“正因为牺牲是光荣的,那多牺牲两个人又有什么要紧?”衡其辩白道。
龙运鹏也赞同道:“唐老鸭,衡其说得对,你就叫大本营再派两个人来牺牲吧,都牺牲了,咱们黄泉路上也有伴呢。”
农民道:“我虽然不赞成衡其和龙拐的悲观,不过我赞成向大本营请求再派两个人来。”
唐军道:“那好吧,我就把你们的诉求通报大本营,看他们派不派人来?”
半个小时后,大本营还真的派了两个人来,却是一男一女两个人,男的是杨胜农,女的是姜如兰。
唐军困惑道:“为什么派你们两个来?”
色农道:“我是志愿要来的,至于她,也是自愿要来的,她说要和衡其在一起。”
衡其头大道:“阿兰,你来做什么?”
姜如兰微笑道:“色农说错了,我其实是来给珍珍做伴的。”
色农则严肃地对唐军道:“唐老师特意派我来指导你们怎样布阵,大本营里现在不能再派人出来了,你们,不,我们必须坚持到第二梯队到来。大家先休息一下,等天完全黑下来后就开始行动”
又等了半个多小时,时针已经指向了八点多钟,天终于黑得伸手不见五指了。唐军轻声对众人道:“好了,我们出发。”
于是这一群人离开了向阳宾馆,乘坐一辆微型工具车沿着着一条僻静的街道向镇子西面的乱葬岗驶去。
这个乱葬岗离镇子大约有十七、八里路远,因此路程并不算短。微型工具象蜗牛一样在公路上缓慢地行进着。这主要是因为怕被“黑暗之子”缀上,所以没有开大车灯照明。
衡其自然是坐在驾驶座上充当司机,唐军坐在他的旁边不时提醒他悠着点。而司机后排的座位上坐着高伟珍和姜如兰两位女士。其余农民、色农、龙运鹏和黄跑跑只能蜷缩在后面窄窄的露天车厢里了。而车厢里还放着装备等物,因此显得更加拥挤。
黄跑跑嘀咕道:“你们知道什么是老牛拉破车吗?这就是”
龙运鹏也赞同道:“这车子是有点慢,时速恐怕只有每小时二十公里。”
农民笑道:“在不开大灯的情况下,这种速度已经算可以的了,你们难道还以为是在坐飞机?”
色农道:“你们别光顾着说话,小心颠下车去,那就有好戏看了。”
“农民、色农,你们两个要是掰一手腕,谁能赢?”黄跑跑没话找话道。
色农和农民立刻对望了一眼,眼里似乎也迸出了亢奋的火光。对视了片刻,两人已经各自向对方伸出了手。然后两只硕大的手腕便掰到了一起……
这种隔空掰手腕比放在桌上立着掰更费力气。但这两人显然是势均力敌,因此一下子并未能分出胜负来,黑暗中只听见两人的呼吸在“呼哧呼哧”,显然都较上了真劲,就连车厢都被他们挤得一阵巨晃。
由于车厢挡板比较浅,龙运鹏生怕被颠出了车厢外,急忙出声阻止道:“好了,你们两个别掰了,咳,这真是的……黄跑跑,你这个混蛋真是成事不足、败事有余,你唆使他们掰手腕干啥?”
黄跑跑道:“这怎么是我唆使他们?我只是说说而已,谁知道他们真的就掰上了呢?难道我说要他们去吃屎,他们就去吃屎?”
“你这畜生,快想办法把他们分开”
“好吧,农民、色农你们两个赶快住手,别掰了”黄跑跑便冲着农民和色农的耳朵大声叫道。
农民和色农却异口同声道:“不行,还没分出胜负呢”
“两位大哥,你们想要分出胜负也容易,等下次找个宽敞的地方,我给你们做见证,让你们痛痛快快地比试一回,好不好?”
“不好现在就要分出胜负”农民和色农就象两头牛对上了角,怎么也解不开了。
龙运鹏焦虑道:“黄跑跑,解铃还需系铃人这趟事是你挑起来的,你去把它解开”
黄跑跑道:“他们两个又不是铃铛,我怎么解?”
龙运鹏气得大骂道:“黄跑跑,我真被你气死了”
黄跑跑见农民和色农这样缠斗下去,也怕出事,但他脑子里鬼主意多,他眼珠转了转,突然咋呼道:“不好了,‘黑暗之子’来了”
农民和色农大吃一惊,慌忙各自松开了对方,一齐惊问道:“‘黑暗之子’在哪里?”
黄跑跑哈哈笑道:“我要不说‘黑暗之子’来了,你们舍得分开呀?”
坐在驾驶室里的衡其吐掉了嘴巴里叼着的一支未点燃的烟,问唐军道:“还有多远?”
唐军看着手里的显示屏道:“应该快到了,乖乖,十七、八里地,你跑了快半个小时”
衡其道:“这是没办法的事情,不能开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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