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家回来洗脸的时候用。此外你们最好每间房里都要呆着一两个人,以聆听马师傅的脚步声。必须要听到了他老人家的脚步声,‘扶山’的仪式才算是完成了……”
“臭小子你有完没完?”李诗茵只觉得身上长了一层寒毛出来。
杨浩微皱眉头道:“臭小子你就不要吓唬她们了,我们快点出发吧。”
舒文道:“李诗茵,你们真的要准备好一盆水,这个不是开玩笑的。当然了,你们如果觉得害怕,那就呆在一间房子里吧,别听衡其胡扯。”
李诗茵等人颤抖着打了一盆水放在堂屋外边走廊里的脸盆架子上,然后都逃进了东厢房里,大气也不敢出。
杨浩等人则敲着一面破锣向山上的墓地前进了。
走在最前面的自然是衡其,敲破锣的也是他。其余的人或打火把、或持手电,鱼贯跟在后面。
谢可问道:“上次农民叔公的葬礼,咱们有没有扶山啊?”
衡其道:“那一次没有扶山,因为当时有任务所以取消了,今天晚上才是真正的扶山。”
从马师傅家到墓地要走两里多山路,走夜路自然不比得白天走路。众人都小心翼翼,尽量踏稳了前进。
黄跑跑显得很活跃道:“咳,我真不明白,不就是去坟头上捡块石头吗?用得着这么兴师动众?”
衡其嗤道:“那你一个人去捡啊?说话也不怕牙疼”
龙拐等人都附和道:“黄跑跑你不要得了便宜还卖乖”
经过半个多小时的跋涉,众人终于来到了墓地,只见在火把和手电筒的光照中,一座堆着黄土的新坟赫然呈现在众人的眼前。
这里是在一座小山的山顶上,从这里往刚才来的方向看去,可以看见远处小镇上的灯光以及零零散散的农户的灯火,但是往山后看却只见到一片令人心悸的黑暗。各种夜虫的叫声似乎就在耳边,空中不时听到蝙蝠和夜鸟扇动翅膀的声音,不远处更有一只猫头鹰在咕咕地叫。猫头鹰的叫声是夜间最凄凉的叫声,任你是胆大包天的人,听到了这种叫声也不由得不起一层鸡皮疙瘩。“呼呼”的松涛声也就在头顶上炸响,听着这声音,每个人的汗毛都竖了起来。
舒文道:“我们快点把仪式举行了,就回去吧。”
当下拿出香烛纸钱在坟前烧化了,又念了一通祭文,然后对黄跑跑道:“‘不孝男’,现在捡块石头背到背上,然后喊三声:‘马师傅,我们回家吧。’就可以了。”
黄跑跑歪着脑袋道:“要多大的石头?”
“随便,你要是能拿得动就捡块大的吧,不然就别逞能。”舒文道。
黄跑跑看了看那坟上的石头,最大的也不过半个巴掌大,还没有一颗鸡蛋重,一只手就能捻在手里。当下神气活现道:“那我就拿颗大的”
说着果真捡了一块红有一颗鸡蛋那么大的石头——只觉得这玩意实在是太轻了。
舒文道:“你现在把石头背到背上,要用双手托住,就象背着一个人一样记住了,从现在起直到家里,你都只能保持现在这个姿势,中途绝对不可以换手要知道,你现在就背负着马师傅的魂魄,你如果换了手,就会将马师傅摔着,那时候出了什么不好的事,你不要怪我没有提醒你”
“啊?我背着马师傅的魂魄?”黄跑跑吓得脸都白了。他不由自主地就想将手放下来。
衡其、谢可等人都喝道:“黄跑跑你千万不要放啊”
黄跑跑此时真的是有点骑虎难下,后悔不该答应来扶什么山。然而事已至此,他只有硬着头皮把这个仪式履行完了。
“马师傅,我们回家了”衡其高吼一声,敲着破锣又走了头里。
黄跑跑想要走在中间时,却又被龙拐拽住了:“黄跑跑,你背着马师傅的‘魂魄’只能走在最后”
“啊?”黄跑跑本来已经吓得心惊胆战了,只想走在中间,没想到又被要求走到最后,他真的骇得腿都有点不听使唤了。
杨浩想让黄跑跑走到中间去,但龙拐、朱疯子包括舒文在内都阻拦道:“可司,这是风俗习惯,背负着死者亡灵的人只能走在最后。”
杨浩无奈,只得对黄跑跑说道:“跑跑,没事的,一块石头没有多重,我们很快就到家了。”
黄跑跑有苦说不出,只能走在了最后……
一行人如鬼魅般地行走在了黑暗中,如果有人从远处观察他们,会看见一群影影绰绰的人影走在黑暗笼罩着的山道上,说不出的恐怖和诡秘。
走了一程,走在黄跑跑前面的大头回头问黄跑跑道:“黄跑跑,重不重?”
黄跑跑喘着气道:“不重,就是手有点酸。”
大头道:“不对呀,你应该感到很重才对——要知道,你背着的可不是石头,而是马师傅的‘魂魄’呀嘻嘻……”
农民道:“大头,你就别吓唬跑跑了,等下跑跑走不回去了得叫你背着呢”
大头笑道:“哎呀,我忘了他的外号叫‘跑跑’,因为怕,所以就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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