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寿生四下一看,又发了毛:“这里遍地都是乱坟,哪……哪里有什么绳子?”
“我找到了你吃不吃掉?”衡其哼了一声,从吊床上一跃而下,旋风般地奔进坟堆里。一会儿又旋风般地奔了出来,手里果然抓着一根长长的绳子。
李寿生仔细一看那绳子,忽然失声叫道:“哎呀,那是抬丧者绑了棺材的绳子”
“绑了棺材的绳子怎么了?绑了棺材的绳子就不是绳子?”衡其冷笑一声。
“是……是绳子,可这也太忌讳了吧?”
“到了这种时候还有这么多废话,我真服了YOU”衡其说着,手脚麻利地用那根绑了棺材的绳子在另外两棵树之间做了一张吊床,然后跳回到了自己的吊床上,“床已经给你做好了,爱睡不睡”
麻子无奈,只得战战兢兢地爬到了那张吊床上。
说话间,天色已经全黑下来了,由于今天是阴天,天色一片浑沌,看不到任何的星辰,四周可以说真的是伸手不见五指。
荒坟乱草间响起了一片夜虫的“吱吱”鸣叫声,这种声音住在城里的人是听不到的,也体会不到听到这种声音的那种心惊肉跳的感觉。除此之外,不知哪一颗树上更有一只猫头鹰在地叫,这种叫声听起来比夜虫还要令人胆战心惊。所以人们自古就不喜欢猫头鹰的叫声,把它视为不吉利的象征。其实这完全是对猫头鹰的冤枉,因为猫头鹰实实在在是一种益鸟,而且它的叫声也和凶吉毫无任何的关系。但在迷信和胆小的人听来,它的声音总有一种说不出来的恐怖和诡异。
一阵阵山风吹过,吹得荒坟间的乱草又是一阵“沙啦啦”的啸响,此外山头上的松涛声也是“呜呜呜”地如鬼叫一般,叫得李寿生的心里就象十五只吊桶打水——七上八下。
“麻子,别紧张,放松,不会被鬼打死的。”衡其在旁边的吊床上笑道。
听到衡其出了声,麻子紧绷的神经总算放松了一点。
又待了一会,李寿生轻声问道:“臭……臭小子,那个鬼到底会不会来呀?”
衡其道:“只要功夫深、铁棒磨成针”
正说着,远处忽然传来了一种极怪异的声音:踏……”
象人的脚板踏在地面上的声音,在大自然的交响曲中听得格外的清晰。
“嘘,来了”衡其轻声道。
李寿生也慌忙闭紧了嘴巴,将两只耳朵象兔子那样朝上竖着,神经也绷到了极点……
踏……”那声音越来越近,最后终于停了下来。由于天色实在太黑,衡其和李寿生将瞳孔睁得溜圆还是看不清到底是什么东西。
此时衡其也有点紧张了,但他还不想过早发动,他还想等一等,再确认一下,看这个鬼到底是真鬼还是自己的幻觉?
至于李寿生,浑身的汗水已经如雨水般地流淌,他俯卧在吊床上是一动也不敢动,甚至连呼吸的动作都不敢做了……
又过了半个多小时,那个鬼突然发出了尖利的啸声:“啊——”
霎时间山林震动,宿在树上的飞鸟纷纷惊起,整个夜空里都响起一片振动翅膀的声音。
这鬼的啸声一发出,李寿生也终于彻底崩溃了,他身不由己地翻了一个身——没想到这一翻身便出了事故——也不知那绑了棺材的绳子因为日晒雨淋的缘故变得不再结实、还是衡其绑得太马虎,总之李寿生这一翻身,那绳子便“格崩”一声断裂了。李寿生便“啪嗒”一声结结实实地摔在了吊床下的坟包上。
这重重的一声巨响也将那发出啸声的“鬼”给吓得蒙住了,他厉声喝道:“什……什么人?”
衡其先是被李寿生吓了一跳,待听到“鬼”的喝声时,忽然大感意外,因为这声音听起来实在是太熟悉了,他不由也下意识地喝道:“你是黄跑跑吗?”
“是……是臭小子?刷地打开了手电筒,向衡其照了过来,然后他便发出了一种怪异的笑声,“嗬嗬嗬嗬,臭……臭小子,你吓死我了……”
衡其跳下吊床,奔到那“鬼”的身边,抢过他的手电筒,往他的脸上一照,果然是黄跑跑。
他松了一口气,接着又厉声咆哮道:“好你个黄跑跑,你不是胆小如鼠吗,怎么敢半夜三更跑到乱葬岗里来装神弄鬼?那每天晚上的鬼叫声就是你发出的?刚才的叫声也是你发出的?”
黄跑跑搔了搔花岗岩脑袋道:“什么鬼叫声?那是我吐纳的中气我看你才是鬼呢弄出那么大的声响吓了我一大跳”
“什么吐纳的中气?是谁给你这么大的胆子的,你到底想干什么?是不是还有人?”
“没有,就我一个人啊,我在这里修炼灵气啊。”
“修练灵气?你小子因为放臭屁被赶出了会议室,根本就没有接受向秋玲传输的灵气,你修炼个什么鬼的灵气?”
“我真的是在修炼灵气,我就是按照向秋玲那本小册子上讲述的方法修炼的……”
“黄跑跑,你说的是真的吗?”旁边的坟包后面又冒出来了一群“鬼影”,说话的人正是杨浩,接着向秋玲、唐金花、唐军、谢可、农民、老神等人都露了面。
黄跑跑吓了一跳,差点要喊“有鬼”,待看清是杨浩等人时,方放了心,同时疑惑道:“可司,你们怎么会在这里?”
衡其也有同样的疑问。
杨浩道:“其实秋玲已经听出了你的鬼叫声是练功之人吐纳出的中气,她感到非常奇怪,不明白谁有这样强的中气,还以为这里来了什么高人,因此在衡其来打‘鬼’的同时,她也约了我们来看看这个高人的真面目,想不到这个高人竟然是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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