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的诗,自然都是好的,我每一篇都很喜欢呀。”
其实我没有说实话,如果是早几个月看到这诗集,也许我会为‘月掩椒宫叹别离,伤怀始觉夜虫悲。泪添雨点千行下,情割秋光百虑随。雁断衡阳声已绝,鱼沉沧海信难期。繁忧莫解衷肠梦,惆怅销魂忆昔时。’的情怀迷倒,那是康熙写给孝懿仁皇后佟佳氏的,不过,在我充分的见识到了帝王之爱的今天,我忽然不太相信帝王也有真爱了,所以我更喜欢其中的另外一首。
“对我,你始终不肯说一句实话吗?” 胤禩悠悠的说,语法上是疑问,语气上却是肯定的。
“‘挽弓策马论英雄,漫卷黄沙破帝宫。文治武功真大略,佩文新谱墨林崇。’你知道吗?我最喜欢皇阿玛的这首诗,一个真正的男子汉,就应该像皇阿玛那样,成为那样的人。“他微微闭了闭眼,才接着说道。
我的心却在这时猛的一动,这就是我喜欢的那另外一首诗,平心而论,这不是我读过的最有文才和气势的诗,但是,从康熙的口中吟出,却绝对是另一番滋味,没想到,还有人和我看法相同。
接触到我看过去的目光,胤禩愣了片刻,才说:“我该回去了,明天,别在躲着了”,他顿了顿,才又说“还有,我希望,我看到的,只是本来的你,就像九弟、十四弟,他们看到的你一样。”
笑话
那天以后,我照旧当值,只是,不再回避什么,其实原本我也没什么值得回避的,不就是他拿给我的书太过枯燥,我读不下去,又害怕他问起。最近几次,他带给我的书内容已经有了明显的改进,很多小品文,故事精练,文辞华美,常常害我挑灯夜战,碧蓝每每埋怨我害得她失眠,其实我自己又好到那里,晚上用功过甚,白天就精神难免不济,幸好良妃从来不去计较。
不知道为什么,总是觉得,现在的情形有点怪,每天只要胤禩过来,良妃总是要命我端茶倒水、递点心拿水果,很多时候,他们母子对话,也不避讳我。
胤禩的嘴很甜,每天来了,总是要说好些招笑的话来,哄母亲开心,这下可苦了我了,我爱笑是出了名的,而且还属于后劲特强那伙的,别人说了好笑的话题,我跟着大家笑过之后,半晌,我还会扑哧一下笑开来,然后是越想越觉得好笑,进而一发不可收拾。
这天胤禩又说了个,说是一个痴人去卖黑豆子,走到河边的时候,车子倒了,豆子全部洒到了河里,这人急了,连忙跑回家,叫了家里人一起捞豆子,却不想,刚一离开,早有旁边看到的人一拥而上,捞了个干干净净,待着痴人回来,河水里只见一群蝌蚪,痴人只道是自己的豆子,忙涉水走了过去,结果蝌蚪四下逃窜。痴人狠狠的说,我认得你们就是我的黑豆子,只是可恨你们,长了尾巴,就不认识主人了。
母子笑了一会也就过去了,反倒是站在良妃身后伺候的我,在沉默了一会,猛然想到了几年前风靡全国的关于马甲的,‘小样,穿了马甲我就不认识你了?’本山大叔经典的口音在脑海里回放,倒是很有异曲同工之妙,于是,我在强忍无效之下,笑了出来。
“婉然,你这个傻丫头,又笑什么呢?”良妃这些日子见惯了我的傻笑,好象有点习以为常了。
“是呀,婉然,你在笑什么,说出来额娘和我也乐乐。” 胤禩接着说。
“这……”我沉吟了片刻,看着他们母子今天都这么高兴,很想说出来凑个趣,又看到胤禩一直盯着我,眼睛里是说不出的鼓励,一时也想不起其他的,只要咬牙说了这个脍炙人口的。
及到说起马甲来,我才猛的醒起,这个现代的名词,古代人要怎么理解呢?好在马甲这种服装,这里也有,不过叫坎肩罢了,眼睛一转,看到良妃和胤禩今天都没穿这东西,祈祷着但愿别犯了忌讳,正待开口时,外面却有人通报,说是九阿哥和十阿哥找胤禩有急事。
如今皇帝出巡在外,成年的皇子自然不怎么方便出入别人母妃的寝宫,因此,胤禩只好站起来,给母亲行了礼告退出来。
照旧,良妃命我送送贝勒爷。
一起走到宫门口不远处,眼前没了穿梭的宫女和太监,胤禩却一把抓住了正在低头走路的我的手臂。
我吃了一惊,转头看他,却见他笑眯眯的说:“婉然,刚刚那个你还没说完,我不耐烦等到明天了,现在说完它好不好?”
“好呀,不过先说好,奴婢可没有冒犯的意思,要是一会说错了什么,贝勒爷可不能治了奴婢的罪。”,我刚刚说的时候没有多想,走出来才自冒了身冷汗,坎肩可是现在宫廷了,主子们最喜欢的服饰,乌龟这种词也不是可以乱说的,良妃是对我不错,胤禩对我简直就可以说很好了,但是,我在他们眼中,能算什么呢?不过是一个奴才罢了,一旦逾越了自己的本分,恐怕下场真的会很惨。
“说吧,无论说什么,我保证不怪罪你。” 胤禩笑着说。
“恩……老虎看见蛇沉到了水里,半晌,一只鳖爬了上来,忙上前摁住,说‘小样,穿了坎肩就不认识你了’”,我想了想,决定凑在他耳边,悄悄的说。
最妙的就是应景,我的话音刚落,宫门口忽然晃过了一个身影,看到我们站在门口却迟迟不出来,已经忍不住急了,喊着:“八哥,快点,有急事找你呢!”
说话的人正是十阿哥,此时,他的身上,正穿了件丝制的“巴图鲁”坎肩。
看着胤禩脸色如常,好象没有生气的样子,我实在忍不住已经先自笑了,胤禩终究也没绷住,就这样,十阿哥站在我们面前,目瞪口呆的看着面前的两个人笑不可抑的样子,脸上的神色,有些恼火,更多的确实莫名其妙。
半晌,笑终究是止住了,我赶紧上前蹲身说:“奴婢给十阿哥请安,爷吉祥。”
“吉祥,被你这么一笑,我看想吉祥也不那么容易吧,哼……”十阿哥还在生气中,因为刚刚他被我们笑得毛毛的,还以为自己脸上又什么东西,已经用袖子在哪蹭了半天了。
“奴婢知错了,还请十阿哥责罚。”我只好做惶恐状,继续蹲在地上,用可怜兮兮的声音讨饶。其实自从那次雪仗过后,这个一心只知道玩的家伙,为了找些新奇的淘气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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