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亥见赵高说话还是一如既往地谦逊,也就不再客气,带有恳求语气的说道,中车府令平日里也是熟读百家之书,内宫之中谁人不知,谁人不晓。
中车府令之前给本公子出过许多高见,本公子是受益匪浅。中车府令虽在车马坊效力,然依本公子看来,确是胸怀大志的有才之人,今日特地前来,是想让中车府令再行指点一二。
赵高方才眼见胡亥手抱漆器进来,就已猜到胡亥此行所为何事,可他不能说破,也不愿说破。赵高装出一副受宠若惊之态,面露惊异地说道,小吏何德何能,能让公子这般看重。小吏平日里也就是喜好翻看百家之说而已,哪敢说是胸怀大志的有才之人,公子这般夸赞,属实是折煞小吏。
胡亥见赵高依旧尽说些谦逊之词,绝口不问自己今日过来,所为何事,也就有些耐不住性子,直接张口说道,中车府令之才,本公子是早有领教,今日过来,是想让中车府令指点迷津。
胡亥也是察觉自己接下来请教之事,也是有些不好开口,想了片刻,这才又说道,实不相瞒,本公子近日屡屡被父皇叫至面前,询问对有关国政之看法。中车府令,你是有所不知,这国政之事,平日里在朝堂之上,听的人已是昏头昏脑,只闻其声,不知其意。
谁曾想,父皇散朝之后又来发问,那些个国政之策,本公子只记得其中只言片语,哪还敢说自己的一己之见,硬着头皮编凑了几句套话,这才算是应付了事。
可依父皇一向秉性,过几日怕还要叫去询问。不怕中车府令笑话,本公子对朝堂之上公议的那些个国政,实在是毫无兴趣可言,听过就忘。这要是过几日,父皇叫去再行询问,不知该如何应对。
赵高一听胡亥是想让自己指点迷津,然后去应付皇帝陛下,不由得皱起眉头,慢声说道,非是小吏不愿出谋献策,公子想让小吏之言,应对皇帝陛下询问,小吏实实不敢为之。
公子可知,依大秦律,献计蛊惑公子,欺瞒皇帝陛下,依律以谋逆之罪论处,判流放边关,后代也要永世戍边。
赵高把出言献计的严重后果一股脑说了出来,胡亥也是被触犯秦律的后果吓了一跳,他万万没想到只是出言献计,就会有如此后果,怪不得赵高一口回绝。
胡亥不死心,追问道,中车府令之前也曾为本公子出过主意,那时也是心有顾虑,可还是为本公子献言献策。今日为何一口回绝,该不是一件漆器之礼,不值当让中车府令费心。
赵高见胡亥有些生气,连忙说起其中原因,赵高陪着笑脸说道,公子错怪小吏了,换做往常,小吏巴不得为公子献言献策,可公子今时不同往日。
那时公子是在在宫中读书,害怕皇帝陛下追问所学之果,让小吏为公子指点,以博取公子在皇帝陛下讨个欢心。那时小吏对公子所言,只算得为公子应付皇帝陛下拷问学习,并无多大罪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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