饶是温竹一再迟钝也听出了谢时彦话里明显的敌意,他想开口讲话却听见厉行说道:“应该的。”
厉行没摘帽子,他比谢时彦还要高一点,鸭舌帽的帽檐下一双眼晦暗不明:“那你可得看好他,别一不小心就叫人拐走了。”
谢时彦呵了一声,拉着温竹一就要走。
温竹一感觉到他们两个讲话的语气很怪,他都三十几了哪里会再被人骗,他又不是跟之前一样什么都没见过、什么都不知道。
出去之前温竹一回头看了厉行一眼,他们家阿行长得真高,都快和门一边高了,他想要再讲点什么,嘴巴张了张就被谢时彦拽着塞到了车里。
“……对不起。”
温竹一知道今天事不小就怂了吧唧地先道歉了,他偷偷看驾驶位上的谢时彦,他看起来不像以前那样一丝不苟了,领口有些乱了,细看的话眉间还藏着一丝躁郁。
“我眼镜被他们踢掉了,本来我可以自己报警的……”
车里太安静了,温竹一试图去解释:“……你怎么今天就回来了,不是说明天中午到。”
温竹一讲出口就觉得这话好像在指责谢时彦没有及时赶到,他连忙补充了句:“我没有让他们欺负的,我发誓,没有的。”
“就是、就是被塞了一点点沐浴露……不过厉行马上就找到我了,他们会被拘留的,会受到惩罚。”
谢时彦全程都没理过他一句,温竹一自己讲了几句也讲不下去了,就老实地闭上嘴。谢时彦一直专注地开车,他手把着方向盘,额头的青筋却紧绷着,俨然是山雨欲来。
温竹一还没碰到过谢时彦不理自己的情况,他心里慌,又怕的。谢时彦今天开车开得特别快,一连超过了好几辆,温竹一咬了咬唇,而后紧紧地抓着车门侧边的扶手。
车一熄火谢时彦就从驾驶位下来拽他了,皮鞋踩在地下车库里发出那种特有的声响。
温竹一手腕被谢时彦捏得很痛,他又心虚,便没怎么费力地叫谢时彦扯进门掼到了沙发上。
“给你惯的是吧?”
谢时彦变得很凶,他把外套脱下来往地上一扔,而后就解了自己的皮带往温竹一软肉上狠狠抽了一下。他气得胸膛起伏,怕温竹一不疼,就给剥得只剩个颤颤巍巍的小桃子。
“不是叫你晚上别出去,还他妈去那种破地方,嫌生活太安逸了想找点事做做是吧。”
温竹一人都给吓傻了,谢时彦从来没发那么大的火过,今天他是真的生气,眼神也这么凶。
温竹一愣愣地扭头看谢时彦,眼泪汪汪的想博一点同情却被皮带抽得更狠,火烧火燎的疼痛叫他往沙发里面缩了缩,他努力把自己蜷起来却不能够,嘴巴微张哭也不敢哭。
其实也没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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