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小芒无法回答这个问题,就像她期盼父母还存活,可心底也清楚而绝望的知道,这是不现实的,自欺欺人的想法。
“不现实的安慰没有任何意义,活着是自我欺骗,还是要清醒痛苦,都只是我们的选择。小芒,男怕入错行,女怕嫁错郎,别轻易把心交给一个人,多看多对比总是没错的。”
外公拉灭了灯,关上窗户,和衣躺到现铺的地铺上,挨着天强天富睡了。
陆小芒在院子里又溜达了大半个小时才渐渐有了睡意,也回了自己屋里。
反正冯坚强手脚都被草绳捆住了,身体又差成那样,已经不足为虑了。
但是本着小心驶得万年船的原则,陆小芒临睡前还是把将军赶出了屋,让它去外公那间屋的窗户下睡。
这冯坚强来得突然,谁也不敢保证他是一个人来的,万一他有同伙呢……
安排好这一切,陆小芒终于安心地睡了。
已经是晚上十点了,劳作了一天的人们早就已经入眠,夜晚的小山村十分安静,除去几声狗吠和山风偶尔吹来发出的呜呜声,就只有一些轻微的打鼾声了。
罗夏坐在小木屋左侧,大睁着眼盯着黑漆漆的夜空,一眨也不眨地看,远远的看去,他就像是一座木头雕刻出来的雕像,没有丝毫生气。
他能听到小木屋里传来的阿牙不停翻身的声音和时不时的喟叹声,偶尔还夹杂着嘤嘤的抽泣。
他想要走进屋去安慰她,可却有什么力量在阻止他这样做。
想了好几个小时,他才终于想明白,他原来是一个如此没有度量的男人。他接受不到阿牙跟人滚过,不管那是被迫的还是自愿的,他都接受不到。
他无法再像之前那样,全心全意,毫无芥蒂地去喜欢她……
直到十一二点,罗夏才闭上了干当发痛的双眼,沉沉睡去。
又过了十几分钟,阿牙起床,拉开朝向后面的窗子,又扔了一只红袜子出去。扔完袜子之后,她才放心地睡觉去了。
深夜里,一道鬼鬼祟祟的黑影悄然接近。
黑影来到小木屋窗台附近的阳沟里,抖抖索索的掏出了一盒火些,捡出一根,在火柴盒的磷皮上划了好几下才划着了。
豆大的火光映出一张年轻男人的脸庞,男人在阳沟里找了找,终于看到了那只红色的旧袜子,火柴燃尽,他把袜子塞进了上衣口袋里,又悄无声息地向后面跑了。
半夜的时候,冯坚强被尿胀醒了,他哼哼唧唧的想要伸手去摸灯线,却突然间发现自己的手动不了了。
不止手动不了,脚好像也动不了了。
不止手脚动不了,嘴里也好像被塞了一团丝瓜瓤子。
丝瓜瓤子是丝瓜成熟后,晒干去掉外层表皮,取用的内部丝状物部分。
农村的人喜欢拿这玩意儿来刷锅洗碗抹灶台什么的……
冯坚强一张嘴想喊,就得内吸一口气,这一吸气啊,丝瓜瓤子上的油腥气锅烟子气还有灶灰气就直往他鼻腔和喉咙里窜……
他直接被呛得咳了起来,可是嘴里塞着东西,这咳嗽声根本传不出去,只是一下一下的被他自己的耳朵接收到。
这罗成功,真的做得够绝啊!
防他竟然防到了这种地步……
他都真晕过去了,罗成功竟然还要拿绳子把他捆住。
可这老头以为这样就能困住他限制住他,那可就打错主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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