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林益阳半点迟疑也没有地回答道,“不过,她好像挺想让我摸的。”
“可宋忆甜说院子里大部分的人都看到你摸了她,而且她还吓得抱住了胸前,就连爷爷也这么说。”陆小芒两条小小的眉毛皱成一团,脸上满是苦恼。
林益阳把她的脸掰正,两人眼对眼地看着彼此,彼此的瞳孔里映着的也是彼此的脸庞。
“小芒,你是相信我还是相信别人?”林益阳问。
陆小芒还没说话,林益阳又道:“小芒,我对除了你以外的女人提不起任何兴趣。”
陆小芒定定地看着林益阳。
“那林益阳你告诉我,除了梦见地堡和梦见水患外,你有没有梦见过别的?比如你跟其他女人结婚之类的……”
虎子哥被炸成重伤后,哭着对她说对不起,告诉她林益阳一直在找她,说她还有机会和他破镜重圆。
她信了。
埋了虎子哥之后,她只身上路,一路向北,风餐露宿,徒步走了半个月,磨烂了好几双鞋,行经无数山河,终于走到了京郊。
那会儿是八月初,这时候的京城是气候最好的季节,天气正好不冷也不热,昼夜的长短也划分得平匀。
没有冬季从蒙古吹来的黄风,也没有伏天里挟着冰雹的暴雨。
天空高远辽阔,碧蓝如洗,如同擦得锃光发亮的蓝宝石镜面。
枫叶林的枫叶红得像血,连绵成片,美不胜收。
陆小芒踩着这些美丽的叶子,心中满怀着期待。
到了枫叶林,离着林益阳的驻防地就只有一天路程了,她可以赶在中秋前和他说清一切并团圆。
可在那之前,她应该稍微梳洗打扮一下,而不是以风尘仆仆满脸泥垢还穿着一双破烂布鞋的模样去见他。
她进了枫叶林下的一座小镇,找到一家小旅馆,用身上仅有的五块钱开了个房间,美美地泡了个热水澡,又美美地睡了一觉。
她整整睡了一夜又一天,醒来的时候是第二天的傍晚时分。
旅馆的老板没有来催她退房,说是给傻子一点优待,就当做好事了,也没有加收她的费用,还给了她一只漂亮的弹簧蝴蝶夹子,并亲手给她夹到了右边耳侧的头发上。
她千恩万谢地出了门,直奔京畿野战军司令部,只要再过一夜,她就能到达目的地见到林益阳。
可就在那条车辆稀少的省道上,一辆车从后面疾驰而来撞飞了她并碾断了两条腿。
车子闯了祸之后扬长而去,她趴卧在血泊中昏迷不醒,等她醒来,天已经黑了,周围黑漆漆的,她叫天天不灵,叫地地不应。
她用双手撑地往前爬,断腿上流出来的血染红了她爬过的路,她不记得自己爬了多久,痛到昏迷了几次,反正她醒了就往前爬,晕了就停止,直到十指都血肉模糊,全身再也没有任何力气……
她以为她要死在那里了……
龙王村的村支书找到了她,她捡回了一条命。
在医院治疗的时候,她看到了林益阳要于三日后结婚的报道,报纸是之前住院的人留下来的,日期是三天前。
也就是说,她看到报纸那天,就是林益阳结婚的日子。
再然后,恰巧经过救下她的村支书把她带回了龙王村
她一直不知道,林益阳和那个同样姓陆的女人到底结没结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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