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咦,你画秦大做什么?”陆小芒问。
画上的男人正是昨天才见过的秦大,不得不说,林益阳画得很好,至少有六分像秦大,再画得像些,都可以赶得上照出来的了。
陆小芒看完一张再看下一张发现还是秦大的画像,再仔细一看,发现这一沓纸上画的全部都是秦大。
“还画这么多…”平白无故画一个男人画这么多张干什么?
陆小芒眉头轻拧,骤然把画收叠起来卷成卷,扔回给林益阳。
林益阳强行压下了绮思,伸手一抄接住了纸卷,塞进裤袋。
眼前的小姑娘好像生气了,嘴都撅得快能挂油壶了。
“画秦大不画你,你吃味了?”林益阳眸光闪闪地笑问。
这小姑娘醋性真大,连个男人的醋都要吃。
听出林益阳话语中的打趣之意,陆小芒咦了声,眸光轻轻一闪,仔细想了想也就猜到了几分。
“你不会是打算把这画像扩散出去,寻找秦大的家人吧?”陆小芒问。
林益阳点了点头,“我昨天见你回来的路上一直都恹恹的,所以就又去了白马供销社一趟,给秦大画了像,打算让我爷爷帮忙,把这画像给公安那边的人看看,先就在省内各城各乡镇的发发,要是还是找不着秦大家人或者能提供线索的知情人,就再发到别省,还不行,那就全国通发!”
这小媳妇心地善良,她想帮秦大却又不好意思说,他是男人,暗中为她跑跑腿出点力也理所应当。
谁叫她是他的小媳妇了,长大了是要嫁给他的呢。
“你真好!”陆小芒笑眯眯地竖起大拇指。
林益阳心里瞬间就满了,忙活一夜,画到膀子都酸了,可不就为了等小媳妇这一笑一赞嘛。
“不过,秦大明显是被人恶意遗弃的,只怕他的家人里巴不得丢掉他,见了画像也当没见到,我们不就白忙活了么?”
“做了才知道有没有用,没做之前想千遍万遍都不等于真实。”
“这是发附近乡镇城市你就得画一夜,要是要发全国,不得累得不像样子啊?而且这画得再好,也顶多只有六七分像,不如照片好使。我觉得吧,把秦大带去照相馆里拍张相,再用胶卷不断冲洗加印,那样又省事又省力。”
“嗯,这法子好,营部就有相机,一会儿我回去借,申领了就去给秦大拍照,然后再冲洗出来。”
“行,我再陪你看会日出就得回了,一阵我外公就该起来了。”陆小芒突然打了个呵欠。
“你昨晚没睡好?”林益阳端坐着,自行车铃铛突然叮叮响了两下,他赶紧扯断了系在尾指上的棉线。
陆小芒想笑,他犹豫和为难的时候,尾指就会不自觉地向内弯好几下,他可能自己也忘记了这事,所以扯着铃铛了。
“你的脸怎么又臭黑臭黑的?”
“你昨天回家后是不是又和罗大乐他们野去了?所以才一副缺觉的模样。”
陆小芒真想捡起地上的棍子给这大醋酲子一棍,“我这脚走路都一拐一拐的,我能跟人去野?”
林益阳不说话了,灰溜溜地从书包里掏了药瓶子,把跌打药倒了一手掌心,托了陆小芒的伤脚就开始揉捏。
十分钟后,林益阳用自行车把陆小芒推到了村口,陆小芒下了自行车,拄了棍子就走。
林益阳哎了声,陆小芒回头,眼眨巴眨巴的,林益阳突然失了兴致,推了自行车调头就走。
她好像不知道今天是什么日子。
她如果真的那么熟悉他,应该知道的……不必他提醒,她都该知道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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