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梦又是什么呢?不管它是什么,总之是再也不可能重现的。”陆小芒道。
东方天际的那处灰白开始发红了,重重叠叠的峰峦间,红色渐浓,慢慢的像燃烧起大火。
红色火焰渐渐有了形状,变成一个半圆形的,就像刚刚从铁炉里夹出来的烧得通红炽热的铁,散发着强烈的光,从山峦上跃出。
陆小芒面向太阳,眼睛被这强光刺激着,微微感到疼痛,可她仍然盯住它,努力瞪大了眼,似乎想和太阳较个劲儿。
“傻不傻?眼不疼啊。”
林益阳伸出手遮住了她的眼睛,凉凉的手指紧紧贴在她滚烫的眼皮上,一凉一烫,陆小芒心突然抖了一下。
“反了。”她呓语道。
“嗯?什么反了?”林益阳问。
陆小芒咬着舌头低下了头,耳根子悄然一红。
结婚那天晚上,进了之后,她用力推他,叫烫,说他用铬铁烫她……
他伏在她身上,肩膀连连震颤,一直板着脸跟黑面神一样的男人突然笑得打了颤。
“你不是说我要吃你么?我打算用铬铁烫熟了才能吃啊。”
“可铬铁怎么……”怎么和她见过的形状不一样。
“新式的,益阳牌的,当然不一样……你很凉,我帮你熨烫一下,别说话了,受着就好。”
林益阳半眯了眼睛盯着明显有些不对劲的陆小芒,她的耳朵都红透了,身子也慢慢的烫了起来,她的温度透过薄薄春衫熨在他身上,把他的心都给熨贴得舒爽无比。
“你感觉到了什么吗?”林益阳想问她是不是也跟他此时一样开心。
陆小芒猛地推开了他,用双手捂了耳朵,声音也陡然尖利了不少。
“林益阳,你不许说话。”
当初,第一轮战事完毕之后,她一直瞪大眼,像只死鱼似的硬挺挺地倒着,林益阳用手扒拉她,问她:“我是挺爽的,你感觉怎样?”
“没……”她不知道他问什么,她完全是蒙的,只顾着害怕被烫熟了,怕到最后又视死如归了。
“什么?我这么卖力,你没感觉?一点感觉也没有?”林益阳声音发闷脸发黑。
她有点怕,又赶紧摇头说有,“有感觉,有感觉。”怕死的感觉算不算?
林益阳就问了一句:“那你感觉到了什么?”然后就死盯着她瞧,好像一回答不好就要把她生吞活剥。
迫于威势,陆小芒就把除了怕死之外的感觉都非常详细地说给林益阳听了。
“铬铁刚开始把我烫伤了,有点疼,后来好像就烫熟了,感觉不到疼了,后来总觉得在坐船,晃得我眼晕,慢慢的觉得很安全很想睡,我,我就睡了一会儿,醒的时候就看到你了。”
林益阳的脸好像更黑了……直接生扑了上来,继续开战。
“这种时候你竟然能睡得着?你这是质疑我作为一个男人的能力!”
她被命令必须看着他的脸想着他不许睡……
可她后来还是失去了意识,等她醒了,感觉有手指在她锁骨上画圈圈,她不敢睁眼,怕林益阳又质问她咋又睡着了……
直到林益阳那色胚又开始咬她耳朵,她才吓得往后缩,大叫:“不要吃我耳朵,耳朵不好吃,有耳屎,这么,这么多……”
林益阳睨着她,眸色幽暗,欲、火阑珊。
“我,我不是故意要睡着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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