解彗缓缓抬眸,只见照片上的人头发半白,慈眉善目,嘴角挂着和煦的微笑。
是这样一个值得信任的医生形象。
那一晚,这个人也正是带着这样的笑,递给了她一张湿巾。
她将那份报告死死地攥在手里。
手机接连响起,她站在原地,没有接。
直到有人找到她,“解彗,这期节目结束了。”
她终于移开了视线。
那人好奇地打量着她,大概以为她的失神来自跟蒋廷的八卦。
“可以走了是吗?”解彗说。
“哦,对。”那人讷讷地说。
“好。”解彗平静地下了楼。
工作人员摸不着头脑,只是看了一眼她刚才盯着的照片。
直播结束,蒋廷找到了她:“抱歉,你只是帮我们给和和过生日而已,是我没注意,把你牵连进来了。我为我的粉丝跟你道歉。”
解彗摇摇头:“你打算怎么澄清?”
蒋廷深呼吸一口气,仿佛下定了决心。
“如果你不介意,我会全部如实说出。”
离开时,解彗没有让李一唯去接她,而是独自去了小彩虹福利院。
她想再见见小向军。
到地方的时候,这里不像前两次一样平静。
她看到几台挖掘机矗立在门前,戴着安全帽的工人进进出出,将院子里的杂物搬出,门前正中央还站着一个穿着长袍,提着黄符纸的中年男人。
“大师,怎么样了?”工头问。
长袍男人背过手去,一副高人的样子,徐徐道来:“没事了,没事了,我已经做过法了,这里的鬼已经被我驱除了。不过,这些鬼的怨气很重啊,尤其是那几个小的,我也是好生费了一番力气,才勉强抵抗。”
这人是被请来驱鬼的?
闻言,解彗心里一提,抬头看向那栋小楼。
却看到窗口处,几个并排的黑影站在那里,正静静地看向楼下。
这个说着已经将其驱除了的男人,却根本没有看见。
站在他身边的工头连连点头:“还得是大师您火眼金睛啊,可不是怨气重嘛,满院的钉子户,跟她好声好气地商量,就是不愿意搬。那老鼠夹,还是当初用来对付我们的呢。”
“说什么守了这地方二十几年了,割舍不了,要等那些被领养的孩子回来看,还要等亡夫回家。你说瘆不渗得慌,就这破地方,有什么好留念的。”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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