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庚拿出几瓶矿泉水分给大家。
季风也笑眯眯的附和着。
干尺拿着矿泉水,看向车外;王立清脊背挺直,认真开车。
季风和张庚又嘻嘻哈哈的聊起天来。
只是,这时候的气氛却不如刚才那么轻松了。
我喝了一口水,将瓶盖拧紧:“今天早上耿承平和栾希没出来?”
季风解释了一句,语气里却满是不确定:“他们起得晚,出来的时候咱们都要出发了。”
张庚撇了撇嘴,一语道破:“恐怕不是起得晚,是不想出来得罪人吧。他们明明是攒局的,出了事情,却躲起来……”
只要不牵扯到戈晚歌,季风就是个老好人:“人家毕竟是对儿小情侣,晚上的活动自然比我们丰富一些……”
张庚做出一副恍然大悟的模样,贱兮兮的笑了起来,自言自语道:“带着对象来旅游就是好啊。”
他感叹完,又偷偷瞟了我一眼,小声说着:“再好也没有我赵哥好,进可攻退可守,两边都不耽误事儿,当代新情侣关系,一夫一妻制的忠实贯彻者……”
我抬脚踹在他的小腿上,警告的看了他一眼。
张庚这才老实下来,不再继续八卦我。
就在这时,季风忽然大叫一声,越野车的轮胎和地面疯狂摩擦,发出尖锐的响声。
我整个人由于惯性向前扑去,我反应的很快,肌肉鼓动变换,瞬间稳住了身体。
张庚和干尺就比较狼狈了,他们两个向前面扑去,差一点儿就要撞在座椅上。
我眼疾手快,两只手分别扯住张庚和干尺的胳膊,将他们拽了回来。
干尺连声谢谢也没有,只是揉着自己的胳膊冲我点了点头。
我嘴角上翘,咧出一个弧度,心中却对干尺更加好奇了。
刚刚我拉住她的胳膊的时候发现,她的胳膊那么细,细的好像没有肉,只剩下了骨头。
我想起了昨晚梦境中戴着黑色礼帽的瘦长身影,他的胳膊大概也就这么细吧。
炎热的太阳穿透车窗,照在我的身上,却让我浑身发凉。
干尺,到底是什么情况?
就在我思索的时候,张庚皱着眉头大呼小叫起来:“卧槽!什么情况?吓死了我!要不是赵哥拉我一把,我就要翻出去了!”
“我下去看看。”王立清说着就下了车。
季风浑身发抖,低声说道:“好像撞到了一只鹿……”
“撞到鹿了?那晚上岂不是能吃鹿肉了!”张庚笑嘻嘻的,伸长了脖子往外看去。
我跟着王立清下了车,果然在马路中央看到了一头鹿。
这是一头公鹿,它的鹿角那么长,奇形怪状的弯曲着,最后扎进了它的眼睛里。
它的眼睛向外汩汩流着鲜血,好像是刚被鹿角扎破的。
它奄奄一息的躺在马路中央,凄厉的嘶吼着。
它的声音不像鹿,不像牛,倒有几分像羊,更像是小儿的哭声。
它四条腿悬在空中颤动着,血液顺着它的皮毛流淌。
角扎进眼睛里这件事,我可不是第一次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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