朝堂上两方人吵的不可开交,皇帝脸色并不算好,等下朝有就有人凑到了唐纲跟前想要打听点内幕消息,唐纲摇头叹息,“于侯府而言,今年当真是流年不利,飞来的祸事。”
他故意走的很慢,人还没走出宫门皇帝的人就来了,此时的唐纲可没云淡风轻,到了皇帝跟前什么都还没说就红了眼圈,等皇帝问起直接就跪了下去,说侯府今年犯太岁,一桩桩一件件的事让他心中惶惶。
“皇上,微臣的大儿媳妇不是个聪慧的,被陶大人夫妻娇养的天真不知事,她是蠢又没主见可胆子并不大,成亲当日出了那样的事让她平日几乎不出院门,微臣不敢相信她有那个胆子跑到太子妃跟前请求去二皇子府的邀月宴。”
“图什么啊,就为了去邀月宴为众人抚琴?”
到了这个时候他还有什么不明白的,陶怡然去邀月宴是唐荣受意,为的是不让唐陌抢了他的风头,可他蠢,吃过亏不长教训,陶怡然那个女子当个妾养在后院解闷可以,怎么能担事?
唐纲只管说着憋屈无奈,其他的事只字不提,皇帝看他的眼神逐渐复杂,他自然知道陶怡然品行如何,毕竟外头早已传的沸沸扬扬,跟在那样的祖母跟前长大,能学多少好东西?
唐荣配这样一个女子,可惜了。
至于唐纲
皇帝收回了目光,侯府根基并不深厚唐纲又平庸,只怕好多事都被蒙在鼓里,陶怡然那女子并非他说的那般胆小无辜,再想想这小半年侯府发生的事,皇帝都觉得唐纲有两分可怜。
“起来吧。”
唐纲赶忙抹了泪起身,皇帝道:“告诉唐荣好好养伤莫要着急着当差,后院该要消停些。“
“回吧。”
唐纲恭恭敬敬退出了御书房,出宫后上了回府的马车后神色复杂,他晓得此事已经和侯府没关系了,一场风波消弭值得高兴,脑子里不由的就回想起昨晚唐陌冒雨前来找他的样子。
靴子衣摆都被雨水打湿,说再次在外听到了陶怡然的消息,涉及侯府,他着急赶回。
到了书房后他便开始头头是道的分析着局势,让他一度以为站在自己跟前的是大儿子唐荣。
局势对侯府不利却苦于没有应对之策,两个谋士给的法子不是得罪太子就是得罪二皇子,无论得罪谁,后果都不是侯府能承担的。
唐陌的提议让他豁然开朗,只要示弱,装做什么都不知,无需和太子闹僵也不用开罪二皇子,还能尽快平息风波,那时他一点都不相信是唐陌想出来的法子。
他怀疑、质问,唐陌却说他是当局者迷,家中出了大事不可调和自然要请祖母出面,祖母一人敲一下,大家就老实了。
重要的是不能坐实陶怡然的轻浮,为了侯府的颜面必须强行遮掩。
“老张,你说老二是否聪慧?”
回了侯府,他长长的吐出一口浊息,张管事笑着点了头,“二公子自然是聪慧的,颇有侯爷年轻时候的风采,只要用心栽培,未来成就定然不凡。”
他和唐纲一起长大,却始终探不明白唐纲的想法,统共就两个儿子,大的一个承继侯府,小的一个就不能有一番成就?
就非得要压着小的不让他有本事,一辈子碌碌无为?
若是如此,为何他又要责怪二公子没出息?
但这些话他不会说出口。
唐纲在想唐陌的确是不同了,比以前上进也渐渐开始出息,在引以为傲的儿子遭受困顿的时候另外一个儿子异军突起,这是侯府之幸。
“那孩子昨晚冒雨前来寻我,也不知身子可有不适,等他回来后让府医去给他瞧瞧。”
这是他第一次主动关心唐陌,也不知唐陌知道后该高兴还是该哭?
但老太太肯定是高兴的,得了唐纲的‘喜报’,老太太当即就让人开了库房给秋实院送去两件好东西,又将唐陌夸了又夸,王氏觉得面上有光,腰杆子都挺直了不少,同样开了库房送了两幅字画到秋实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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