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渊伤到了脑袋,情况很严重,颅骨都出现了一条缝。
连夜抢救,一整晚手术室的灯都没有熄灭过。
到最后人推出来,情况也不容乐观。
医生拿着片子,指着脑部一个阴影解释:“这是他脑部的瘀血,因为太靠里面了,手术的话容易伤到脑神经,只怕以后他生活无法自理。现在是希望瘀血自己化开,这是最好的办法了。”
“那……那如果瘀血化不了呢?”她声音颤抖地响起。
“瘀血最近的就是视神经,可能第一步会失明,后面引发血管痉挛症,也有可能出现偏瘫。”
“偏瘫?”
“就是俗称的半身不遂。动手术也存在这样的风险,所以我们建议先自行愈合,实在不行再考虑手术。”
简歆月只能接受这个事实。
她心里很自责,阿渊是为了救自己才会受伤的。
如果她吃完饭打车的话,就不会出现这样的事了。
她越想越难过,觉得自己有着无法推卸的责任。
她守在病床前,看着他惨白的脸色,小心翼翼地抓着他的手。
本以为跟着她,就可以结束颠沛流离的流浪生活,却不想跟着她却带来了更大的灾难。
她突然摸到了阿渊尾指的伤疤,尾指上面一小节有着一圈难看的疤痕。
这个位置,很像霍沉渊的伤口。
唯一不同的是,霍沉渊的手指缺了一截,而他的五根手指是完好的。
她以前那么粗心,都没有察觉过。
她想等他情况好一点,去帝都的医院看看,也许那儿的权威医生会有更好的办法。
她等了两天,阿渊终于醒来。
他短时间内还无法说话,看着她的眼神很急切,似乎在问她有没有事。
简歆月站起来转了两圈,证明自己毫发无损,他这才松了一口气。
“那些坏人已经抓进去了,他们会坐牢。你的病有点麻烦,我们到时候换一家医院看看。我带你回我的家好不好?”
他费力地点点头,明明脸色很差,浑身虚弱。
可他却朝着她笑。
阿渊休养了几天,可以下地行走了,脑袋上依然缠着纱布,显得有些笨重。
本来人就不聪明,现在好了,显得更笨了一点,经常看着她傻呵呵地笑。
以前有的问题还能答上来,现在是一问三不知。
简歆月内心的罪恶感更强了。
她办理了转院手续,回到了帝都,先带着他问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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