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看着镜子里头的自己,嘴唇上有一道鲜红的小口子,是昨天被顾屿深咬的,好在涂上口红后看不出来,就是碰到时还有些疼。
今天依旧要去趟舞团,南知化好妆便下楼。
顾屿深不在。
舒姨刚做完早餐,看她下楼,招呼道:“太太,用早点吧。”
自从顾屿深知道她有胃病后,便交代了舒姨早餐做些营养好消化的,之后南知一餐早餐都没落下过。
舒姨神色如常,显然对昨晚两人的争吵不知情。
南知平静问:“舒姨,你知道他去哪了吗?”
“顾总说有事要去处理,交代我让您按时吃早餐就走了。”
南知点点头,走到餐桌前桌下,安静喝粥。
吃完早饭,南知直接去舞团,把情绪都倾注到舞团上,练了几遍舞,出了层汗。
到中午,南知洗了个澡,准备出去吃饭,刚走到门口,就有团里的小姑娘兴冲冲跑过来跟她说:“滋滋姐,外面有人等你。”
南知一愣,侧眸看去。
不是顾屿深。
是周越。
车停在舞团门口正中央,他倚在车门上,耍帅似的,抬手挥了挥:“滋滋。”
“别瞎喊。”南知走上前,问,“你怎么来这了?”
周越说:“找你。”
“?”
不应该啊。
她回国后就跟周越接触并不多。
周越瞧着她表情,接着直接双手举过头顶,投降状:“我是来负荆请罪的。”
“……”
-
南知大概猜到周越来找她的理由,两人找了家附近的咖啡厅聊,点了一杯美式一杯拿铁。
“昨天那事儿吧,真是怪我,是我拉着顾爷去的,我也不知道那宋影会来。”周越说,“要不然我怎么也不敢给你俩生嫌隙啊。”
南知喝了口咖啡,抬了抬眼:“我听凤佳说,高中那会儿,你跟宋影处得不错啊。”
“……”
周越咳嗽一声,有些尴尬,支吾半天,只好认怂,“这不是年轻不懂事,想着交女朋友交谁不是交呀,也能让顾爷恢复些状态,现在我再没眼色也做不出这种事啊,顾爷等了六年,你一回来就想方设法地结了婚,我还能想不明白吗?”
他又补充,“而且那时候,宋影跟我们一块儿玩总共也没超过一个月。”
南知:“为什么?”
周越耸肩:“这我也不清楚,估计顾爷跟她说了什么吧,反正后来她突然就再也没来过了。”
南知低着视线,看着咖啡杯沿的那个口红印发呆,不知在想什么。
周越又说:“过去的事你可以问顾爷嘛,昨天那照片出来他没跟你说什么吗?”
南知回忆昨晚。
又想起了那个粗鲁的吻。
她有些不自在地舔了下嘴唇,没说话。
周越瞧着她神色,又问,“那你消气了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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