康熙讨好的搂上毓秀的纤腰,坚定的表白:“别听他们胡说,为夫的第一个女人就是你,哪有别人。皇额娘当初是想让张氏伺候我来着,为夫不是没同意么。”咳,他后来是真没同意,也不算骗他老婆。
好吧,陈年老醋吃吃就算了,不能总抓着不放。毓秀意思意思的掐了康熙两把,就算放过他了。不过这事放过了,儿子却不能让步:“胤祜才多,我防都防不过来呢。您到好,直接送到嘴边上去了,也不怕他小小年纪损了身子。”
“那你说什么办?”康熙也不是非要在现在给儿子弄两个女人的,他也不过这么随口一说。说起来,康熙跟毓秀不同,他自己一心一意对等老婆,不见也高兴儿子这般对儿媳妇。按他的想法,胤祜的老婆可以慢慢挑,毕竟是大清下任皇后,轻忽不得,但是为了不让儿子受委屈,格格什么的可以先有。
毓秀也没什么好主意,关于早恋问题,什么时候都是个难题!“明天我叫胤祜过来,跟他好好说说吧。”提到这个,她不自觉得又开始抱怨:“您说,胤祜这小子是不是眼瞎了,那两个丫头这么明显的问题都看不出来?居然还提了她们做贴身丫头,蠢死了!”
康熙很明智的不发表自己的意思,老婆说什么就是什么,“秀儿说的不错,胤祜是该好好教导一下了。”
他这么狗腿,到让毓秀忍不住的笑了起来,“您别提心吊胆的了,关于教导人事宫女的问题,从此后我不再提了。”
康熙摆出一幅不做亏心事不怕鬼敲门的样子来,“提也没事,反正为夫问心无愧。”他本来也没做什么出格的事么,有什么怕问的。
虽说想好了,要跟儿子好好谈谈,毓秀还是一晚上没怎么睡好觉。早上起来,她暗自唾弃自己:当初拍隆科多的时候,那么硬气,轮到自己儿子了,还是心软了吧!你也就是个自私的女人罢了。
胤祜早早的就被他爹打发出来,直说他娘有事找他。他一头雾水来找他娘,他娘到底有什么事要找他呢?
“儿子给额娘请安!”进门很请安,动作非常标准。
“快起来,到额娘这来坐。”毓秀摆出慈母的架式,点手叫胤祜坐到自己身边来。却不知,她这么作,到让胤祜心生不安,直想着,自己最近乖得很,没做什么惹懂额娘的事吧?
毓秀看着坐在自己身边,已经和自己等肩高的儿子,直叹岁月催人老:“胤祜,自从你上了学堂之后,咱们娘俩就少有坐在一起闲话的时候。”她伸手摸上儿子的脸,“你皇阿玛把大清的希望都寄托在你身上,管得你极严,每日里有学不完的功课,让你连个放松的时候都少有。”
自从搬离母亲身边,独自住在一个院子之后,胤祜少有跟母亲这么亲近的时候,他像小时候那样,把头靠在毓秀肩上,放松了声音:“儿子知道,皇阿玛都是为了儿子好。”
“你知道就好。”毓秀搂着儿子,“天子难作,英明的君主更难作。为了这点,不知道要付出多少。所幸你是个好孩子,能明白你皇阿玛的苦心,额娘很高兴。”
母子两个好半天没说话,最后还是胤祜不好意思的坐直了身子,白净的脸上带了红晕,似乎对自己这么大了还跟母亲撒娇,觉得害羞,“额娘放心,儿子一定不会辜负皇阿玛的教诲的。”
毓秀微笑的点了点头,突然间她觉得下面的话题不再难以启齿了,这也算皇帝特训的一种不是么!“胤祜,你也一天大似一天了,再过两天便该娶妻生子了。”
十四岁的少年对于媳妇什么的话题还是很羞涩的,胤祜的耳根子悄悄的红了,神情间也多了两分扭捏,“额娘,儿子还小,尚有许多东西未学,……这个言之过早。”
“不早了,昨儿你皇阿玛还跟我说,要不要先给你选两个宫人放在屋里。”提到这个的时候,毓秀的心都是提着的,她好怕儿子一点头就答应下来了,那她准会忍不住脾气,很揍他一顿再说。咳,要忍住,这可是亲儿子,不是隆科多那混蛋,打完了心疼的还是她。
胤祜奇怪的望着他**:“额娘不是从小就教儿子,这辈子只能有一个女人么!”他娘在他小时候,就反复的强调,都说了这么多年了,突然之间改口,很奇怪好不。
吔?她说的话,这小子居然还记得?毓秀觉得自己安心多了。“你皇阿玛就是这么一说,额娘已经驳了。你才多大,正是该用得读书,增长学问和见识的时候,怎么能把心思用在女人身上。”
噗……胤祜忍下到了嘴边的笑,他就知道,他娘在这方面决不可能跟他爹妥协。
“不过……”毓秀话风一转,极为认真的看着儿子:“做为帝王,不光前朝的事情你得明白,这后|宫里的弯弯绕绕你也得门清儿才行。有的时候,这后|宫里的人的心思,比前朝那些大臣们还难猜。”
胤祜轻轻一笑:“有什么难猜,左不过都是为名、为权、为利罢了。”
哟,这小子看来挺清醒么,那他怎么做出那么蠢的事?毓秀不得不用崭新的目光打量儿子,“这话到对,只是女人不同于男人,她们有的时候更会伪装。扮无辜、扮可怜、扮清高、扮大度,扮娇弱,她们会随着你的喜好来改变自己,你确定你都能看清楚么?”
“这个……”胤祜有些迟疑了。他阿玛的后宫里面太过干净,除了他娘再没有别的女人。而他的同窗们,大多都是宗室近枝,或是旗下贵族子弟,跟皇室近得很,这也就造成了,他们受康熙和毓秀这对夫妻影响太沉,半自觉半强迫的,也让家里的后宅纯洁了起来。是以胤祜长这么大,还真是没见过多少女人的破坏度。康熙现在正在教他辩识人心,掌控人心,只是他自认学得还不到家,听他娘这么问,老实的摇了摇头:“好像不能。”
毓秀沉思片刻,决定还是让她儿子自己去发现身边的问题,这样印像比较深刻。“胤祜,额娘给你个任务,回去之后用心去看你身边的人,七日之后,交给我一份名单,那些人该放出去,那些人该留下。”
“是。”胤祜恭敬的垂手而立,应了下来。
当天晚上,他回到自己在畅春园里的住处无逸斋时,脑子里还回荡着母亲的话。看向自己身边人时,目光里不自觉得带上了探究。
今天正好是韵儿和冬日两人当值,见他回来,请过安之后,冬日默默过来,悄无声息的伺候他宽衣,韵儿却温柔的轻问:“大阿哥,今天累么?奴婢让人煮了菊花蜜茶,清肝明目,正好这时节用。”嘴上说着,伸手过来解他的衣扣。
胤祜垂眸,正好看到她染了凤仙花汁如胭脂扣般的指甲,称着雪白纤长的玉手,说不出的好看。
韵儿见胤祜的目光落到自己手上,半天没动时,心里得意的一笑,面上却含羞低头,连忙加快了手上的动作,帮胤祜把外衣宽下,却不再上前,由冬日伺候他换好了家常衣服。她却自去捧了黑漆添金画金龙的小茶盘,奉了菊花蜜茶一盏。
玉似的手指几与白瓷杯溶为一体,只那胭脂色的指甲才能明确的显示出那是纤指,那是白瓷,“大阿哥,请用茶。”
胤祜也没出声,接过茶盏,随意啜了一口,若有所思的目视着茶盏出神。
韵儿见他这般,只以为他在想康熙的话,也不再开口,招手示意冬日把烫脚的木盆端来,等到小太监除去了胤祜的鞋袜之后,她才挥手让人退开,自己拿了个小板凳,打算给胤祜洗脚。
胤祜从刚才开始,一直在观察屋里人,以他的聪明,早在母亲提到他身边人的时候,就知道他身边肯定有哪里不对。今天再看韵儿的作派,心下隐隐明朗,母亲指的怕就是她和雅竹吧!
“住手,你们到我身边伺候的时候,皇额娘曾经明示,一应洗漱都不用你们动手!韵儿,难道你忘了不成?”胤祜声音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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