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水梨顺着力道,看过去,撞人祁屹周的眼眸中,他捎着几分如星辰般的笑意,“闹脾气了?”
水梨抿紧唇,点头。
祁屹周看了她一会儿,俯身亲了亲她的鼻尖,力道很轻柔,像蜻蜓点水。
水梨下意识摸了摸鼻尖,还没回神。
他抱住她,呼吸打在她的耳侧,又痒又热,是一句很轻的,像要化在空气里的,“真好,你在我身边。”
无端的,好奇心像退潮的海,平歇了,水梨伸出手腕,回抱住他。
不知道过了多久,才放开,水梨感受到一瞬间的怅然若失,吸了吸鼻子,小声道,“你这次出差多久?”
“两周。”
“……”水梨默了一瞬,忍不住又抱住他。
她是不是挺坏的,难得他在京城,她却一直在忙自己的工作,都没有很长时间和他相处。
他可能没感觉到她的情绪,却很用力地抱紧了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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祁屹周出差后,时间在匆忙中流逝得更快,不知不觉已经深秋,枫树红了一片,世界的颜色从鲜亮的橙色调,过渡到稍微有些颓懒的红棕色,穿的衣服也从单薄的夏季服装变成了微厚的秋季外套。
可能是一直不间断的努力,导致有点疲惫,也有可能气候变化得太明显。
睡醒,水梨突如其来的浑身没有力气,脑袋晕沉得厉害,动一动,都像被针扎。
她勉强给负责人请了假,得到应允的回复后,重新躺下,慢慢闭上双眼,想着睡一会儿会好一点。
她一贯是这样的,生病了不会主动吃药,只寄希望于身体自身抵抗力。
是俄罗斯养成的坏习惯。
异国他乡,没有熟悉的人。
生病就成了一个很可怕的事,本就身体不适,还要应对种种由生病带来的,连环反应。
她印象最深的那次,宿舍刚好没有药,药店离宿舍离得又远,去买药的每一步都像在踩棉花,随时都感觉会晕倒。
好不容易排到了她,和医生说症状时,她的嗓子又沙哑得厉害,每一次嗓音撕扯,她都不确定医生有没有听见。
拿完药,强撑着回到宿舍,她以为可以吃药了,可是还要烧水。
平时很简单的事情,在此刻却困难的厉害。
她用最后一点力气,强撑着接好水,等水开,喝药。
就这么几分钟,她却坚持不住,耷拉着无力的步子,趴到床上,闭上双眼。
再次醒来,好不容易烧开的水已经透凉,她依旧没有吃到药。
从那时开始,生病对她来说,就变成了一个需要用睡眠屏蔽掉一切的事,她知道不正确,但是却不想改。
她从睡梦中清醒过来。
其实距离那段日子已经有些时间,水梨也不知道为什么自己会突然想到。
可能是那种孤独无助感太过于明显,平时看不到,生病时,才跗骨之蛆般浮上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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