纵然笑着跟人寒暄,对方说话也不敢轻易造次。
“说过说过!”大亨哥起身就要给元颂倒酒,迟疑片刻,元颂还是将眼前的空杯递过去,满足了对方的殷勤,“元公……不,元小弟真是好志气,年纪轻轻就不想靠家里,有哥当年敢拼敢打的风范!”
一众小明星都是陪衬,不是连连附和大亨哥,就是恭维元颂,酒喝得没意思,生意谈得也扫兴。
其实,一进来元颂就知道,大亨哥不是他要找的合伙人,此人看似洒脱义气,但身上匪气太重,用好了是把好刀,撕破脸很可能就是绊脚石。
元颂好久没醉过,再加上今天心情不好,没喝几杯就有点上头,脑袋昏昏沉沉,有点想睡觉。
元程景回家时已将近凌晨,最近因为国外的超级综合体项目,有好多时差颠倒的国际会议要开。
他回来本来打算看看元颂睡了没,结果一问李妈才知道他根本没在家。
下午六点多开车出去,至今没回来。
一个接一个的电话播出去,每个都是中英文重复交换的关机提示音。
元程景又给二弟打电话,对方也没一点消息。
最后,元程谨连夜吩咐手下,定位车牌号,命令务必尽快查到人在哪里。
元程景肯定陆藤不敢动元家的人,但是,事到如今他又惶然不安,平时的理智随着时间流逝也慢慢离家出走。
关心则乱,一分一秒的等待都是折磨。
“喂,我是元程景,元颂跟你在一起吗?”
他到底没绷住等待的煎熬,虽然发动手下的人都去找了,还在朋友群里发了寻人消息,但还是没办法安之若素。
哪怕抱着一点可能,也要打给江柏洲。
对方声音暗哑,听着像是睡着了:“没有,他没有来找过我!”
迷糊的声音半晌就清醒过来,像随时警戒的豹子,跟元颂分开的这两天,江柏洲也没安心过。
“你先别着急,我马上差人去找,有消息了马上告诉你!”
江柏洲睡得迷迷糊糊,全靠本能敏捷回应,乱糟糟的头发随意拿手向后拨拉两下,趿上拖鞋,直接在睡衣外面套了件风衣就要往外跑。
他明明攥着手机,却在楼梯拐角处撞得心慌意乱,又毛毛躁躁返回卧室寻手机,满脑子捋不清的焦急担忧。
就在他气急想掀开床垫时,握在手里的手机的一声叮咚提示音,稍稍唤回了一点理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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