彦西出入公共场合的仪态是修炼到家了,即使有异样,也是因为彦西太过光芒四身,盖过了在场所有女士的光彩,所以才会有男人不敢正视。kanshuye
之后几天,是蒲文一行象征性的所谓考察,施行方做为内地开发商,也跟着一起。彦西便以不适应当地气候等多种理由在饭店休息,其实是尽量避开施行方,毕竟两个人有着一夜之欢,在自己的n夜情人与一夜情人之间装作什么也不知是一件看起来容易,做起来累人的事情。
彦西更愿意享受与蒲文单独在一起的时光,在这里,同行的人都是蒲文的伙伴,不会对他们产生异议,没有了任何顾忌,他们便是正大光明的情侣,爱人。彦西身上的伤口还没全好,蒲文每次看着彦西身上的伤口便有些止不住的心痛。
“你是怎么跟上那个汪轩然汪市长的,说实话,你虽然年轻有为,推广蜀江地产有了巨大的成功,但一下子跳到了市宣传部任部长,着实快了一点,何况原来那个部长调到统战部任部长没多久就跳楼自杀了,现在成了植物人。”
彦西还是忍不住想打听。在房间里,看着蒲文的眼神,她又忍不住想问。
“你知道那个市委大院的跳楼事件?你在打听我?”蒲文有些吃惊。
“我哪有那闲功夫打听你?蔡岚在跑你们部门那口子,你不知道?锦都的女记者就她爱出风头,人年轻虚荣心就重,一门心思想做什么全国第一,找不到机会扬名就跑到报社做小记者,期待出名。我现在跟你已经是一条船上的人了,走也得留,不走也得留,你还有什么顾忌。彦西渴望着能与蒲文交心。
“唉,你说的也是,其实这些东西在我心里闷的也太久了,都变味儿了,我也想告诉你的。先说怎么跟汪市长混上的?说来话就可长了。做副县长的时候,因为推广蜀江县的地产需要,还有规划报建等等,我需要不断地往市委市政府跑,当然,还要参加各种各样的会议。就那样子认识了汪市长。你应该是知道的,汪市长虽然已经升为了市长,但权力范围内的几个部门都是没什么油水的部门,也没什么大的实权,所以虽然贵为市长也经常在人后被黎市长东书记之类的踩上那么一脚。但正因为黎市长东书记他们有实权,巴结的人太多,我根本没有机会,而我又想调到锦都,跟你在一起,当然,还有我自己的前途。“
蒲文讲到这里,就不愿再讲,彦西也不愿多问了,这些东西都是上得台面的东西,锦都市但凡与市委市政府打交道的人,谁不知道汪市长,黎市长,东书记之间的所谓公开的内幕?她想知道的,是蒲文在从蜀江县副县长调到锦都市宣传部任部长之间背地里吃了多少苦,打通了多少关节,因为那段时间是她答应做蒲文情人以来蒲文对她最狠的一段时间,根本不敢回忆。
她默默地握着蒲文的手,什么也不说,她知道,有那么一天,蒲文会告诉她所有真相的,那一天,也许是他们一起完蛋的那一天,也许是她修成正果的那一天,反正是两个极端。
既然没办法说下去,两人便相约着去逛街,施行方就住在他们隔壁,其他部门都是自由活动,施行方要贴着蒲文,真正到了街上,彦西才明白蒲文叫上施行方一起到法国的真正意义。
不管在什么商店,只要彦西看上一眼,表示出了极大兴趣的东西,施行方总是抢先买单,蒲文看上的东西更不例外。如此几番,彦西倒有一些不好意思了。这些东西,可件件都不便宜,虽然价格比国内省了不少,可真要施行方一个人买单,还真有些为难。
连着买几件,彦西就不好意思了,这分明是受贿行贿了,看着蒲文安之泰然的表情,她便想,此时的蒲文,哪是最初认识的才华横溢,风流多情的翩翩美男,分明是个贪官嘛。
蒲文没有察觉,见彦西不再自己选择,便帮着给彦西选。回到酒店,彦西清理一堆的购物袋。夏奈尔衣服,兰蔻、cd的全套化妆品,lv、dior的最新款包包,前后花了施行方至少二十万人民币。
而施行方争着给他们买单的表情似乎正愁着钱没地儿花一样,这钱一花出去,心里边儿就爽气了。
彦西看着施行方的表情就觉着恶心,因为他的样子好似在暗示彦西:
“你身边的这个男人是没有钱的,只是在用自己的权势花我的钱,你靠这个男人花我的钱还不如直接用我的钱来得爽气。“
后来的几天都不同意蒲文让施行方跟着,蒲文看着房间里堆满的衣服和化妆品,想想购物也差不多了,便答应了彦西将最后的几天活动安排为四处游览。
塞纳河畔,艾菲尔铁塔下,卢浮宫内,甚至路边的一花一木,这些并无多少新意的风景,都成了彦西心中的最美,与蒲文相处了大半年了,第一次,两人可以正大光明地手牵手着手行走在大街上。两个人是那样的相配,如偶像剧里的男女主角,这是彦西的致命伤,她总是被这种错觉迷惑,将感情与生活混为一谈。彦西爱去一些安静的小街,跟当地人讲她有限的法语,轻轻地说上一句:“beju”(你好,托编辑查一下,我忘了单词,间是奔觉)“,平凡的人有平凡的爱情,在平凡的街区,商店,她能找到最好的快乐。
巴黎之行结束的比想像中要快,现实总是无情,彦西依然是先走,不管他们再般配,回到锦都地面儿上,依然只能是见不得光的情人。
到了北京,彦西没有立刻离开机场,也没去咖啡屋之类的地方,她静静地坐在候机厅的一个不起眼的角落,她希望能多看一眼她的蒲文,这个最爱的男人与施行方是如何走出机场的,她害怕施行方给蒲文说出与她的一夜情。
在忍受了长途旅行的疲惫,看着机场拥挤的人群整整三小时后,彦西看见了蒲文一行说笑着走出机场。
同时,还看到了一个约34、5岁左右的优雅少妇牵着一个可爱的男孩,迎向蒲文,紧紧相拥。男孩大概在8岁左右,距离有些远的原因,看不太清楚样子,但是走路的姿势与蒲文非常相像。看样子,少妇既是蒲文的发妻,记得听蒲文说过他的老婆满脸横肉,一脸凶相之类的话,但现在看来,蒲文是在撒谎,而且两人如此亲密,哪象感情破裂,形同陌路,之所以不分开是因为儿子和政治上的原因?
彦西瞬然明白,自己不过是个小丑,任由蒲文捉弄的小丑。在北京王府井随意找了个酒店住下,她不急着转机,继续在后海,在北京的ixcb,用酒精放纵自己。恨没有,爱没有,只有自己身上还未消失的伤痕。没想到聪明一世的彦西,在男人堆里打滚的彦西居然混到了如此地步,象一个傻瓜一样被蒲文骗着。
彦西就那样子醉着,哭着,沉迷着,若不是公司几个老总不停地打电话催她回去交方案,她多半会醉死在北京。
回到锦都,彦西打算离开蒲文,收拾了几件换洗衣服,搬回了云影路的房子。她以为,回到自己的家,自己用血汗钱换来的房子里,就会离开蒲文,离开那个是非之圈,但一切,她想的过于简单了,结束并不是那般容易。
回到公司,一大堆文件等着也来处理,看着满桌的文件,待做的方案,彦西又有些晕,拿出那个工作笔记,她决定,随身带着,虽然工作离不开电脑和键盘,可是用笔在纸上记录的感觉是不一样的,看着那些文件,想着身边的那些男人,彦西忍不住悲从中来,提笔开始记起了日记。
五月十二日晴心情如被太阳灼烧
回到锦都了,收拾衣服了,搬回自己房子。
付应明打了许多电话,我跟他说我出去旅游一段时间,忘了通知他,也没有通知他的必要,他没必要自作多情,为我的安危负责。蒲文问我什么时候搬回锦尚华庭,我没有说,我在我们共同居住了半年的新房内留了一张纸条,上面写着:“我们的故事结束了吧,我输不起,输不起我的青春,我的爱情,我的身体……”
心情很痛,如被初夏的阳光灼烧般疼痛,不能怪任何人,只能怪自己太过相信爱情,太过放纵。不如归去,回到最初的自己,找到最初的地平线,养好这一路的忧和伤,再好好找一个人来爱和被爱……
习惯性地点燃中南海,有些不自信的看着自己的文字,自己真的能回到那最初的地平线吗,能从蒲文织就的沼泽中拔出脚来,彦西真的不能相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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