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逸之没想到王祭酒居然这么给面。
“祭酒言重了,不过是在武功方面小有造诣,有些心得而已,想要记载下来,日后若是能碰到有缘人,将武功传承下去,也不枉来这世间一遭了。”
王祭酒点了点头。
“把武功秘籍写成诗,古往今来道长倒是第一人。”
苏逸之笑了笑。
“不过是取巧罢了。”
王祭酒知道没理由,也不可能让苏逸之留在上阴学宫,索性看向徐凤年,对徐凤年说道。
“我有六百人,北凉敢吃?”
徐凤年思索片刻。
“撑死胆大的,饿死胆小的,从来只听说过饿死的,还没听说过撑死的呢。”
王祭酒闻言只觉得粗鄙,可粗中有细,倒还挺有道理。
“话是这么说,可是撑死了也不见得没有。”
徐凤年笑了笑。
“这些人最后能到北凉的有没有一半还两说呢,就这些人北凉还是吃得下的。”
王祭酒嗯了一声。
“这倒也是。”
小丫头善解人意,把饭食热好了之后便自己躲在屋子里面,不在乎这三个人在此喧宾夺主,见他们仨有一种要挑灯夜谈的架势,便在厅堂里燃起了两根半截粗红的蜡烛。
小丫头自己去闺房假模假样地翻书,她舍不得在自己的屋子里点红蜡烛,透过门缝打进来的光,勉强看一看书,但更多的时候还是在偷看苏逸之。
上阴学宫的稷上先生多如牛毛,但真正能称得上大家的,寥寥无几。
这位王祭酒当年是赢了名实,却输了天人,败给了当今的大祭酒。
但即便是失败,论分量在上阴学宫内仍是稳居前三甲,如果要说纵横机辩之才,在整个上阴学宫更是无人能出其右。
怪不得这小丫头不记得这位老先生,这位老先生平常出没的场合,这小丫头根本就够不到。
王祭酒伸手在火炉上烤火,偶尔从碟子里撵出一颗花生丢入嘴中。
苏逸之坐在旁边,看着小丫头今日出去穿着的靴子有些湿漉。
伸手摸了摸果然如此,本来想以真气烘干,可又觉得如此一来太过装逼了,索性便也凑到了火炉边上,拎着小丫头的靴子在一个非常合适的距离和高度慢慢烘烤。
至于徐凤年,他坐在小凳上弯着腰伸出双手,贪婪地汲取着火炉中的热量。
三人不管身份如何高贵,此刻倒真是有了一丝乡土之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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