施陶当然记得那次,如果不是梁飞说自己正在出差,也不会是他送宣宁宁去医院。
那次多危险啊,梁飞所谓的出差居然是在外偷腥?!
想到这里,他拳头紧了紧。
“梁飞说他是为了甜豆所以要更努力赚钱,我信了。又说把我一个人留在家,他不放心,所以让妈妈过来照顾我,我也信了。”
像是怕被甜豆听到似的,宣宁宁说这些话的时候声音很轻,施陶去握她的手,触感一片凉意。
“没事没事,”施陶强压住心头怒火,尽量轻柔安慰,“不说也没事的。”
宣宁宁抬头望施陶,眼里竟是清明一片,“一开始是伤心的,现在不伤心了,只是觉得心烦。明天是第二次去民政局,你都不知道,上次去了连表格都没填上。”
“为什么?”施陶不解。
宣宁宁神色复杂地叹了口气,“说判定我们夫妻感情还没破裂。”
“这是说的什么话?!”施陶终于受不了了,猛得站起来,气鼓鼓地原地踱步,“他们说不破裂就不破裂?丈夫出轨一年多,还要怎么破裂!”
宣宁宁拉他衣摆,比了个小点声的手势,施陶一惊,赶忙去看甜豆。
还好,小家伙睡得香甜。
她还未知这人间险恶。
“所以才要叫你回来呢。”宣宁宁将施陶拉回坐下,“明天对我很重要,希望你和向峥哥能陪在我身边。”
“说起来,”宣宁宁抬头看了看钟,“向峥哥说他今天也要来的,都这个点了……”
“哦!”施陶这才想起自己忘说了,“他公司突然有事,本来要和我一起上来的。”
“嗯?”宣宁宁敏锐地捕捉到了信息,“你俩和好了?”
施陶觉得这问题听起来怪难回答的,挠挠头似是而非道:“就那样吧。”
宣宁宁倒也没追问,她现在心里沉重,明天要去民政局走第二轮。
说真的她心里没底。
梁飞的态度让人厌恶,上次在民政局他作为过错方死皮赖脸说自己只是一时糊涂,势必改邪归正浪子回头。
真是想不到,以为在最好的年纪遇见了最对的人,摇身一变就成了鞋底甩不开的恶心口香糖。
宣宁宁以前被“爱情”迷了眼,现在一朝清醒,干脆把离婚当成一件case来办,光打印出来的资料都摞了一掌高,势必要干净利落拿下那张离婚证。
她将小甜豆抱回房间,出来时将客厅的灯全部打开。
朝施陶挥了挥手里的资料,“来都来了,帮我一起核对下资料吧。”
两人核对完资料,又演练了一遍可能遇到的问题,不知不觉就过去了一个多小时。
宣宁宁有些累了,“我去洗把脸。”
施陶此刻也觉得腰酸背痛,好家伙,简直比他蹲一天流水线都累。
正这时,宣宁宁放在桌上的手机突然响了,施陶瞥了眼屏幕,是陆向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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