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浪小说

第10部分（第3页）

伴随着她的声音，还有碎成渣的桌子。纲手猛地从椅子上站起来，带着绝对的怒气。

“大蛇丸也好，香磷也好，你们这些没经历过四战，没在战场上战斗的人，是不会理解那一次战斗的意义，新时代已经降临了，你们再保有这样的思想，就等着被这个世界抛弃吧！”

“碰！”

被撞击上的门。纲手坐在火影的位子上，头一次这样的坐立不安。

可恶，那些混蛋……

“师父……”

不知道什么时候，小樱站在了纲手的面前，只是一个称呼，让纲手猛地抬头，看到自己最得意的弟子一脸急迫，她知道她在急什么，勉强撑起一个笑，有点干。

“不用担心，没事！”

她努力想要维持的东西，不仅仅是为了小樱，还为了自己最亲密的同伴们，为了弥补一点他们天人永隔的痛苦，哪怕是一点点，她也想要那么做，哪怕现在对于他们来说根本没有意义，她也想要继续下去。

……

……

湿滑的吻，伴随着的是冰凉的液体。香磷想拒绝，却没有这个能力拒绝。她不需要问这个冰凉的东西到底是什么了，她已经知道了。无力的四肢告诉她这是什么，日益缩减的肌肉告诉她这到底是什么。解不解开锁链对于香磷来说根本都没有意义了。即便解开她也走不远，即便解开她也撞击不开禁锢她的门。只要这药一天不停止。

小心的舒缓着香磷身上的肌肉，小樱做的很用心，不大不小的力气，刚刚适合香磷。她的视点停在遍布齿痕的身体之上，心脏疼，疼的让她难受。然后有一种湿气润了眼眶。

“啪嗒！”

还是温热的液体掉在身上，像很多年前，初见的时候。

已经不是第一次了，可是在小樱的落泪的时候，香磷却偏偏感到心疼。

小樱细细的描绘右小腹的伤疤，那看上去已经很久了，狰狞的让人头皮发麻，不同于手术之后的产物，不同于身体上遍布的齿音，那道泛着不祥黑气的伤疤。

“这个是……”

“大蛇丸的实验。”香磷说，撇头看着她。唇角微扬倒是有着笑。只是那笑带着莫名的气息。

“刚刚被大蛇丸带走的时候。说到底也不过是实验材料罢了。”

“一定很疼吧。”小樱说，这不是问句，是肯定。那个蛇一样的男人，在小樱的印象里只有恐怖，哪怕她再强大，年幼时候留下来的阴影是永远挥之不去的。她讨厌大蛇，甚至恨。握紧的拳头，强烈的憎恨突兀的从身上散发出来，绿色眼睛里还有着浅浅的水痕，可是这却不能遮挡这强烈的感觉。

杀了他！

猛然涌出来的想法，不可抑制。

所有伤害香磷的家伙，杀了他——

“你在憎恨什么？”

小樱变了。那双绿眼睛里闪射出来的憎恨不应该是属于小樱的。香磷收回了视线，笑了出来。那笑容带着心酸，带着说不出来的情绪。她认识的小樱不应该有这样的眼神。

“我没有见过父母是什么样子的，但是他们给了我别人无法拥有的恢复能力，也让我成为大家眼中的怪物，一直到村子的覆灭，我从来没想过复仇，我为什么要为一群憎恨这我的人复仇。遇到大蛇丸是在很久之后的事情。对于我们这些无家可归的人，大蛇丸是一个很好的人，大家都愿意追随着他，是因为他会在你最绝望的时候给你活下去的理由。你是不会理解的，在绝望的时候，有人给你一束光，哪怕你明知道那看起来的光是吞没你的黑暗，你也会义无反顾的跟随下去。”

她说着望向昏暗的天花板。回忆起那些她不愿意回忆起来的日子。然后香磷突兀的笑了，那断痛苦的日子结束之后，当时的自己是永远都不想回忆起来，可是这么多年过去了，再一次回想当年，都无所谓了。

“基地里的小鬼不少，活下来的却只有那么几个。我的身体，是大蛇丸最感兴趣的。无论什么样的伤害都能迅速恢复，大蛇丸想挑战我能力的极限。在逃跑过一次之后，我放弃了，结果，大蛇丸还是失败了。但是也多亏了这道伤疤，让我有了治愈他人的能力。”香磷说着有一丝的庆幸，如果没有大蛇丸也许眼前的人根本不会活下来。

“最初的时候，是不能忍受的，身体被陌生人伤害，被陌生人亵渎，可是时间这个东西让所有的一切都变淡了，最终变成了麻木。活着而已，这就是我的命运。我不像你们，有着温暖明亮的村子，有着珍重的同伴。我存在的地方是黑暗。不努力就要被抛弃，被抛弃的后果就是死。”

湿漉漉的亲吻，在那道乌黑的伤疤之上，带着眼泪。香磷低头看着伏在身上粉色的身影。却连阻止的力气都没有。哪怕那些束缚人的锁链都已经卸下，可是她却没有力气伸手，没有力气触碰。

痒痒的感觉上面传达的是一股珍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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