钱先生瞪大眼:“真的结婚了?我还以为你故意糊弄那群学生崽。”
有人哇哇大呼:“姜总监,快说说,对方什么人,你怎么年纪轻轻就心甘情愿步入婚姻的牢笼了呢?”
“想象不到,想象不到啊,什么人能配得上我们才貌双全的姜总监?”
钱先生猜测:“是业内?还是哪位钢琴家?”
姜瓷无奈道:“你们放过我吧。”
她不愿意说,大家便也一笑而过。钱先生掏出来几张邀请函,很自然地转移了话题:“我太太过段时间办展览,如果你们能赏脸到场,她一定非常高兴的啦。”
钱太太乐衷于珠宝收藏,这些年大大小小的展览办过好几回。姜瓷本来是不感兴趣的,但也鬼使神差地答应了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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转眼到了九月初,鹿行雪父母的祭日,姜瓷一早就陪她去墓园。
墓园依山傍水,环境得天独厚。
鹿行雪拿出手帕,轻轻擦拭墓碑,整个过程都很沉默。
她的父母因为海难去世,那年她不过才四五岁,正是需要父母呵护疼爱的年纪。
姜瓷伫立在鹿行雪身后,看着她单薄的身影,安静地陪同着。
离开墓园,按照往年惯例,要去本宅探望鹿爷爷。
鹿爷爷身体不好,深居简出,不爱见人,宅子里也是静悄悄的。两人穿过石径,在花园里遇见坐在轮椅上的鹿爷爷。
鹿爷爷问她们:“去祭拜过了?”
鹿行雪答:“是。”
鹿爷爷点头,望向鹿行雪身旁的姜瓷,姜瓷立即:“爷爷。”
鹿爷爷慈爱道:“好孩子。”
三人闲话了几句,鹿爷爷问鹿行雪:“听说你在改组管理层,一口气换掉了好几个董事会成员,要往集团高管里提拔?”
鹿行雪:“他们来叨扰您了?”
姜瓷听他们是要谈论公司的事,便很自觉地走远了一些。
在鹿家工作了几十年的赟姨是看着鹿行雪长大的,见姜瓷一个人漫无目的地走,便在遮阳伞下向她招手:“阿瓷,热不热?来喝酸梅汁啊。”
姜瓷走过去坐下,赟姨给她倒了一杯,姜瓷尝了尝,冰镇之后的酸梅汁,酸酸甜甜的,格外解渴。
赟姨:“小白小时候就喜欢喝我做的酸梅汁,不管着她,她一气儿能全部喝光。”
小白是鹿行雪的乳名,因为关系没亲昵到那份上,姜瓷从来不这么称呼她,就像鹿行雪也从来只是“姜瓷姜瓷”的叫她一样。
从这方面来讲,两人都是很有分寸感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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