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雪尘循他的视线望去,就见一个穿着皮夹克的男人坐在那头,四周昏光迷乱而混浊,他面前却违和地放了杯沁着水珠的澄澈液体。
似乎没有注意到她,男人陷在走神的思索中,在快到要抓不住节奏的电子音里,缓慢端起桌面的苏打水。
南雪尘沉默看着他,又或者说,看着他握着玻璃杯的五指——修长乾净,骨节根根分明,与杯中透明液体散着同样清爽的气息。
白白净净,遗世独立。
一往如昔。
「——雪姐,怎么了?」
余长逸的唤声打入耳膜,南雪尘倏地抽出神,眸色骤冷,「没事。」
而对头,视线被远处的身影撕扯而去,陆行洲眼一晃,匆匆放下玻璃杯,起身朝这里走来。
却没走几步,余长逸就快步出了吧台,绕过南雪尘挡在她面前,将陆行洲先行拦下。
「我说??」冷眼打量着陆行洲,脸上是明显的不善,「这位警官您真的很间啊。」
「a城最近就那么太平吗?没事干天天来我们这盯着?」
视线自后头的南雪尘收回,陆行洲瞥了眼余长逸,柔软的眸色一冷,话音讽刺,「如果你家老大消停些,a城就真的太平了。」
皱起眉,「你说什么?」
姚文炎是余长逸的痛脚,陆行洲这么说直接犯了他的忌讳。不愿看到他俩动手,南雪尘无奈地皱起眉,上前拉住了陆行洲。
「你跟我出来。」
一路拽着陆行洲来到后巷,直到后门「碰」的一声关了起来,南雪尘才甩开他的手,又朝后退了一步。
仰头瞪着他,南雪尘不悦地皱眉,「陆行洲你够了啊。」
「你天天来这里盯着,哪还有人敢上门!你是想让daytime关门大吉吗!?」
面对她劈头就来的骂声,静看几许她不满的神色,陆行洲目光微垂,唇边泛起苦笑,「??我天天来这里,为什么你不在意,就在意这家店的生意?」
「我在意你干嘛?」南雪尘嗤之以鼻,「你有什么是我在意的?」
见她甩头就想离开,像是没听见她的嘲讽,黯淡的眸子一震,男人着急地张口:「雪尘,当年的事??」
「当年的事我已经忘了。」
南雪尘扭过头,目光是不容置喙的刚硬,「陆行洲,你不要再来找我了,我不想再看到你。」
见女人阴冷扔下这话,转身就想推门而入,陆行洲隻身站在巷里的阴暗中,落在腿边的掌心攥了攥。
咽了口唾沫,微颤的话音满是固执,「??南雪尘,不许和姚文炎在一起。」
停下脚步,南雪尘看着面前斑驳的木门,胸腔震起了一股不满,「我跟谁在一起,你没有资格管。」
「是,我是没资格管。」陆行洲在她身后回道,清俊的面容写着复杂,「你和谁在一起我都不能管,但姚文炎不行!」
「雪尘,他是碰毒品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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