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天有不测风云,谁知昨日好端端的,一批从长安千里迢迢来的内侍登门入府,声称来传达旨意。
太子妃。
当今陛下亲自赐旨,霍汐棠择日入主东宫,为太子燕舜的太子妃。
这好端端的,放着满长安的名门贵女不要,宫里的人为何会看上自小就在扬州从未涉足长安的霍汐棠?
一家人百思不得其解。
霍跃也只是个普通商人,哪里懂得皇家的事,他只知道赐婚圣旨没有假,霍汐棠不日便要入宫为太子妃。
“如今最大的问题应当在棠棠身上,她这病若是嫁给了太子,又恐惧太子近身,恐怕会引起太子不满。”
沈从霜本是永昌侯之女,自幼在长安长大,自然清楚皇家贵胄有多难伺候,加之因当今圣上的缘故,太子的存在亦很是尴尬,倘若没有夫君的疼爱,恐怕棠棠今后的日子是极其艰难啊。
霍跃道:“平日我们将棠棠护得太紧了,今日我在暗里观察后这才醒悟,若是再这般纵容下去,恐怕棠棠会更加害怕男人。”
“夫君所言的意思是?”
霍跃沉吟了会儿,“为了棠棠好,看来我们这次不得不狠心点了。”
夜里,夫妻二人因为这赐婚一事,翻来覆去睡不着,叹了一整晚的气。
昨夜落了小雨,翌日气温微凉,趁着阴天,霍汐棠晌午后便在府内的雅临亭内纳凉,她趴在白玉石桌上,正望着碧波出神,右肩忽感被人轻轻拍了下。
霍汐棠转身看见来人,顿时笑眯了眼招呼她坐下:“大姐姐来的巧,正好陪我解解闷呢。”
霍疏芸是霍府二房的长女,仅年长霍汐棠一岁,半年前便已定下了婚期,约莫年底将要出阁。
“老远就瞧见你在这唉声叹气,怎么了我们的太子妃殿下近日可有烦心事?”
霍汐棠脸颊一红,“姐姐又来打趣我了,这还没嫁过去呢。”
霍疏芸又低声笑了她几句,二人相谈甚欢,恰逢像是有人瞧不顺眼般,尖锐的声音从亭外便传了来。
“你连男人都碰不得,还想着嫁入东宫讨太子殿下欢心呢?惧男怪!”
猛然听到“惧男怪”这个称号,霍汐棠长睫轻微颤动。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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