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得是百年前的事了吧,她与我们不是一朝的人,此事你从何得知?”
“昨晚我做了一个梦……一个……很悲伤的梦,”文曼妮怅然道,“我的心情与之相比,实在微不足道。”
分明她才是被人挟持、被鬼附身的阶下囚,如今竟然同情起绑匪?真是个傻子……
“你还梦到什么?”
“别的也没什么了,我知道她的名字,她叫——”
影子里的事物沸腾般鼓动起来,杜若水把手指垂落下去,指尖血滴落到地上,耳边响起喜煞的惨叫:“小鬼,我杀了你!杀了你——啊啊啊!”
想要抵挡喜煞的力量并非易事,哪怕只是她的声音也能对人造成不小的影响。杜若水一张脸变得惨白如纸。
“杨素月。”
“谢谢你。”杜若水嘴角勾出一个极浅淡的笑容,稍纵即逝,文曼妮看得一愣,突然发觉眼前这个本来印象极端阴沉的人其实……是个英俊的年轻人。
她来不及思考杜若水为什么忽然感谢她,只怕想也想不明白。
得知喜煞的真名,相当于又拿捏了她的一个弱点。
“我不想对你做什么,只需要你乖乖的,一切按我所说的做。”
“事成之后,我当遵守约定放你离开,还你自由。”
文曼妮若有所思地点点头。
这话他不止说给文曼妮,也说给喜煞。
片刻后,喜煞逐渐平息。
至于文曼妮……今日这席话确实打消了他对她的杀念,没别的原因,只因她是个傻子。杀这种人,会弄脏自己的手。
那他还怎么能去碰纪云镯?
对话时他的作态不过为一时权宜,那之后待文曼妮一如既往冷淡,对方却完全忽视了这一点,待他亲近许多,才会在他为纪云镯进行仪式时毫无分寸地凑上来。
杜若水本不想理会,但稍微想得长远一些,既然决定了要放过文曼妮,倘若最后他的计划圆满达成,到时文家人要真为文曼妮追究绑架一事,抓着纪云镯不放如何是好?
唉,她仍是个麻烦。
只有应了一声:“嗯。”
文曼妮探头认真观视纪云镯的脸,杜若水面色不虞地瞪着她,正待发作,就听她道:“他真好看!你们,很相配。”
从未有人说这样的话。
他心头云销雨霁,沉默着合上唇。
“不过……我听素月说过,他……已经……”文曼妮支支吾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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