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大夫以为李京墨只是在恐吓他,脸上兀自挂着阴沉的笑。
不料,下一刻就有人将他拖出帐子,接二连三的棍棒朝着身上打来。
疼痛拉回了他的神智,白大夫又气又怒,扭头朝着帐内大喊:「李京墨,你忘恩负义!你如此折辱自己的恩师,你不得好死!」
杖刑的士兵听不下去了,直接甩给他两巴掌。
应齐更是走过来骂骂咧咧道:「呸!就你还算恩师?你自己想想,你给我们殿下教过什么?你那好闺女又对我们殿下做过什么?白挂个师父的名头而已,你还真把自己当碟子菜了?」
「这些年,你们父女打着我们主子的名义敛了不少财,偌大的甘州城都成了你白氏医馆的天下,你们还不知足,还要肖想我们殿下!到底是谁忘恩负义?」
应齐说着说着,实在气不过,自己接过那军棍,狠狠往白大夫背上打了一棍。
白大夫哀嚎一声,脸色都变了。
应齐又骂道:「你给我们表少爷下药的账还没算呢,等着吧,这次不死也要叫你扒层皮。」
许是应齐的话终于引起了白大夫的恐惧,他连连嚎叫着说道:「放了我!只要放了我,我就告诉你们玉佩是从哪里来的,杜秋石的解药我也给他。」
应齐不知道「玉佩」的事,所以也不放在心上,只冷声道:「你以为殿下还会信你?表少爷的病,我们自会找大夫看好的,不需要你假惺惺。」
说罢,他把军棍扔给士兵,叮嘱道:「狠狠打,殿下没说停就不要停!」
士兵们又捞起军棍打下去,应齐背过身往帐子里走,只听到身后传来一声一声的惨叫。
进入军帐后,他看到白青跪趴在地上,脸色失了血一般的难看。
赵茯苓正在审问她:「你们在顺州的亲家,到底是何人?为何能从城守军手里劫走人?」c
白青问什么都是摇头不知,看她那愚蠢的模样,大概白大夫的很多事儿也没告诉她。
赵茯苓也不问这些了,直接道:「芍药和银杏被带去了哪里?」
一听到这两人的名字,白青浑身就是一抖。
赵茯苓蹙眉,紧盯着她:「她们还活着吗?」
白青忙不迭的点头:「活着,都活着。只是……」
「只是什么?」
白青低下头,不敢看赵茯苓,声音更是低得模糊不清:「她们被蔡家人带走了,我也不知去了哪里。」
「蔡家人?」赵茯苓拧起了眉头。
白青解释:「就是我、我在顺州的未婚夫那家。」
赵茯苓追问:「你们有婚约怎么不同路,却要在高郡分开?他们只是普通行商之人,为何要带走我的两个婢女?」
白青自己也是脑子里一团乱麻,只委屈说道:「我也不知道,一切都是他们跟我爹商议的,我不清楚……」
说到这里,白青伏着身子,竟呜呜的哭泣起来。
李京墨看她厌烦,皱着眉头道:「将人拖进来!」
应齐知道他说得是白大夫,又连忙出帐子传话。不多时,被打的奄奄一息的白大夫又被拖进来了。
白青看到自家亲爹这副惨状,吓得花容失色,竟是都不敢凑前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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