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成立的软面包教三人拌嘴个不停,赖川黄泉和松田阵平更是互相揪住对方的脸用力拉扯。萩原研二挂着豆大的汗苦笑,试图劝止住两位身体是成年人但脑子还停留在幼稚园的小朋友。
与他们互怼的温馨氛围不同,远在杯户街的2013房间内,已经醒了好一会的诸伏景光正弓腰坐在沙发上怀疑人生。他脸颊通红,左侧腮帮更是肿得像刚去医院拔了颗智齿。
他握着一袋冰块敷住左脸,右手捏着电视遥控器不断倒退影像。
电视画面里反复播放着赖川黄泉到来那晚的监控。
为了这一天,诸伏景光特意联合公安部的同事,共同制作了一份虚假的资料。那份假资料被诸伏景光藏在了衣柜暗格,他原本打算主动向赖川黄泉提供窃取的机会,再根据她的反应随机应变。
结果披着一头微卷长发的女人在把衣柜门拉开一条细缝后,倏然定住动作。她松开衣柜门把,垂下了手开始发呆。
诸伏景光不明白她犹豫的那几秒到底发生了什么,又为什么突然改变主意。
画面最后,是赖川黄泉单手托腮蹲在他面前,揪着他的脸揉面团似的足足摆弄两分钟。
诸伏景光反复观摩自己被欺压的罪证,陷入了沉思。他想不明白,这个女人跟他回家就为了蹂躏他的脸?
诸伏景光严重怀疑自己被摆了一道。
但诸伏景光不知道的事,同样怀疑自己被摆了一道的不止他,还有特意向咖啡厅请了一天假的降谷零。
借着邀请人吃饭的空档把窃听器放进赖川黄泉的背包,降谷零还没来得及窃听就被组织里的人给喊走。好不容易解决不危险但难缠的任务,降谷零匆匆拐进卫生间调整设备,却发现窃听器已经接收不到信号了。
“已经被销毁了吗,”降谷零稍作思考,拨通了风见裕也的电话:“我让你们记录的事情,怎么样了。”
“降谷先生,”蓝牙耳机里传来熟悉的声音:“我们已经统计了四天赖川黄泉的行动轨迹,预计再过个两三天,就能交出一份标准的报告。”
“嗯,我还有事,先挂了。”
其实通过警视厅还给赖川黄泉的那部手机,除了会复制窃取她所有通讯内容的软件,降谷零还加装了一个定位器。他把监视赖川黄泉的事交给了风见裕也,要求风见裕也把她接下来七天的行动轨迹记录整理后发送给他。
在收到风见裕也发来的完整报告后,降谷零用平板在东京街道的地图上写写画画,基本确认了赖川黄泉的主要活动范围。
换上一身休闲装,压低棒球帽遮住自己上半张脸,降谷零戴着蓝牙耳机伪装成慢跑的路人,在赖川黄泉经常行动的巷子里奔跑。
他细细打量着四周,却越看越觉得不对劲——这条路最近在进行修缮,多处路口被路障围了起来。但赖川黄泉的行动轨迹显示,她无视了树立的警告牌,自顾自穿越了被拉起警戒线的巷口。
降谷零蹙眉,一个不好的猜想开始发酵酝酿。
愈走,他一颗心愈下沉。
直到一堵墙拦住所有去路,降谷零才彻底肯定了心中的猜想。他低下头,被绿化带掩盖的墙根处有个能容纳大狗进出的破洞。
降谷零:“……”
天空适时吹起一阵风,泛冷的冬风卷着落叶在降谷零周身打漩。降谷零打了个喷嚏,捏熄了手机屏幕——已经没有必要继续追踪了,手机里的定位器绝对早被赖川黄泉发现了。
降谷零叹息一声,双手插兜转身刚要走,洞口窸窸窣窣响了起来。他扭头看去,一只黄色的大狗刚好从洞口探出个头来,于是一人一狗就这么隔着一堵墙静静对视。
降谷零:“……”
大黄狗吐着舌头大口喘息发出“哈哈哈”的呼吸声,它犹豫片刻,前爪刨着地面开始用力往外钻。
然后卡住了屁股。
大黄狗用力挣了两下,没能挣动。它抬头用可怜兮兮地神态看向降谷零,汪汪叫着似在求救,被卡在墙体另一边的尾巴拼命摇摆着。
降谷零维持着抬起一条腿要走的姿势,双手插兜直勾勾盯着不停向他求救的蠢狗,头顶飘过一排省略号。强忍住抽动嘴角的欲望,他在大黄狗面前蹲下,握住了它上半截身子。
降谷零怕弄疼大黄狗,先是小心翼翼地往外拽了两下,没能拉动。他又加了一层力道,大狗依旧卡在墙体里纹丝不动。而被他握住的大狗,不仅没有叫唤,尾巴也不摇晃了。降谷零甚至能从它那双下垂的深黑色狗狗眼里看出一丝嫌弃的意味。
降谷零:……?
他居然被一只狗给鄙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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