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有异议?”
“你有毛病吧?”少年指指自己的脑袋,“尤其是这里。”
独白变成对话,这是怎样一种进步。
傅青城逮住机会继续说下去:“啰嗦这么多,就是希望你接受我。我虽然有名份在身,可是你姐姐这个人冷淡惯了,她不说,可是我能感觉到她对我始终有些不确定。如果你支持我的话,她对我的信心会更多一点,你明白吗?”
少年歪头,干脆利落:“不可能。”
同一时间,卫如苏第二次见到了傅安年。
他将一沓资料摆在桌上,翻过两页摊开:“虽然这样很失礼,但是很抱歉我查了你。顺便也就知道你的父亲是谁,以及新近发生的事。阿城的情绪很好,我想他还不知道。我不知道你要隐瞒到什么时候。”
“您是想劝我离开?”
“不是,我可以帮你。我知道你父亲在看守所的情况并不好,精神上的压力再加上本就病灶尚在的生理境况,我想他会撑得很艰难。”
卫如苏说不出话来,因为那是事实。
“谢谢您的好意。”
她起身要走,却听到男人沉稳的声线:“不用谢,因为我有帮你的想法之前,就已经想好了交换的条件。你不接受没有关系,我们下次再见。”
现世并不安稳,并且持续不安稳下去。
不过一日,卫如苏就接到卫子慕学校的电话,匆忙赶到医院的时候,还来得及看到他血迹斑驳的脑袋。
聚众斗殴,里再平常不过的事件,甚至挑起人就被定位在卫子慕身上。
世上仅存的两份亲情,一个被无情的牢笼阻断,一个被冰凉的手术室隔离。
卫如苏发抖的手触到墙壁的时候,几乎瞬间就因为流出的冷汗留印。与卫子慕交好的一个男生从另一侧的排椅上小心翼翼地移过来靠近卫如苏身旁:“那个,姐姐,你别怪木头……是这些人侮辱叔叔,木头忍不住动的手。”
难怪。
另一方受伤的同学家长气势汹汹而来,看到只有卫如苏一个女辈在场气焰也未收敛。
若是平时,那些污言秽语早该被她打断,现下,她混沌成一团的大脑却无能为力指挥这一张利嘴反击。
噩运过去的却总是那样迟。
就在当晚,卫如苏接到了卫彦池离世的噩耗。
她的语气彻底失了冷静,在傅青城的电话追问过来的时候只吐了一个字便挂断。
联络不通,他甚至找到了卫子慕的学校,因此知晓那一场事故,也便了解了她的家事,和近日在r市疯传的丑闻。
他早捕捉到她的反常,却没料到背后有着这样多的艰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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