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后云奚就乐颠颠地伸出爪爪,“有没有让我长命百岁的灵丹妙药?”
司命:“…”
司命转移话题:“…下一个情劫本子,我给你安排了个极好极好的角色。”
云奚一时新鲜,便又将想说的事抛回脑后去,“极好极好的角色?”
司命:“嗯,生命力顽强,扔野外饿个十天半个月都饿不死,十几个壮汉围着你打拳都不会疼那种。”
云奚:“这个确实好哇。”
他现在就是太脆了,哪里随便碰碰都疼,有时夜里秃噜皮了还忍不住会红眼圈。
司命神神秘秘,“而且你再绝不会因为甜言蜜语勾搭到帝君了。”
什么勾搭啊,云奚:“我明明是靠自身魅力…等等,难不成你是要我下辈子当哑巴?”
司命摇头,不会说话的可不止哑巴。
他望着自顾自跟自己说话,还不忘用手指绕着卿衡之长发的云奚,慢慢引出正题,“奚奚,结束之后,你要不要试试,不带着对卿衡之的喜欢和记忆,去下一世情劫话本子里玩?”
云奚一脸茫然,“什么意思?”
司命试图忽悠他,“你可以看看自己不喜欢卿衡之了,还会不会喜欢上帝君?”
云奚否认:“我不喜欢帝君,我是喜欢卿衡之!”
司命:“可某种意义而言,帝君就是卿衡之,卿衡之就是帝君。”
就好比同一个孩子,放在不同的人家中抚养长大,他的脾气如何,心性如何,都由那个人家中影响延续而成,但追溯回去的最初,始终不变。
与其说卿衡之是卿衡之,不如说,是个没有记忆的,什么都不知道的婴儿帝君流落人间。
听到这种说法,云奚一阵恶寒。
并且拒绝接受,“不是不是,他只是卿衡之!我这一世没坑到帝君的,我下一世一定会坑回去的!”
可下一世有没有坑到帝君且不说,云奚现下先被自己坑了。
卿衡之下颌抵在云奚眉心,“奚奚,你想知道我在想什么吗?”
云奚忙里偷闲,随口应道:“什么?”
他还在奋力地跟司命争辩,帝君凶了吧唧的,怎么能和温柔和善,贤惠体贴的卿衡之比呢。
然后温柔和善的卿衡之就将几叠书信拿出,并且十分贤惠地打开,十分贴心地放在云奚面前,“这是你昨日买的东西。”
云奚浑身一抖,毛都要炸了,“你查我?”
他心虚得要死,面上反而张牙舞爪,“你一点都不信任我,不信任我就是不爱我,你都不爱我了…我现在就要离开这个伤心地,找个地方痛哭一场。”
说着,爬起来就捂着脸试图往外窜,被卿衡之一把薅回来。
压着不住扑腾的手爪子,看这人左脸倔强右脸不屈的,卿衡之无奈道:“…我没查,是丧仪的人上门来了。”
不来才有鬼呢。
哪有人自己给自己定墓碑棺材的?
伙计战战兢兢的在家门口不敢叩门,真生怕是遭了什么邪。
云奚弱弱地哼唧一声,更是有点怂哒哒。
其实,也不能赖他,真是路过了,突发奇想要进去瞧一瞧。
从没处理经手过丧事,云奚逛了逛,发现华国的丧葬用品极多,寻常活人用得上的
,里边都有,寻常活人用不上的,里边也都有。
…就好像大家都很相信,死去的人在另一处不可知的地方好好生活着。
虽然但是,别人有的他也要有,别人没有的他也要有。
于是云奚就挑了各种各样纸扎的五颜六色小桌子小茶壶小椅子小马车,还定制了刻着很多花纹的石碑,哦不,应该说是珊瑚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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