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白淳与白无尘的神情一点不落地收在眼中,卿长渊手指微微蜷起,唇角勾起一点薄凉的笑。
——一看就是谁要倒霉了的笑。
很快的,都无需这些那些个虚礼,一台红轿,白淳急了吧唧地就把白无尘给送进宫了。
白无尘所居的宫殿,便在云奚所居宫殿的旁边,这边丢一个石头,能砸到那边的瓦。
一阵叮叮当当后,扶贵气喘吁吁的,“娘娘,院中的石头都捡完了。”
将手中最后一个石头丢过去,满意地听见清脆的一声响。
云奚起身道,“走,咱们再去隔壁院子捡。”
一个午间,他朝白无尘的宫殿那边砸了少说也有三四十个石头了,但白无尘不知怎地属缩头乌龟了,连遣个人来问问都没有。
于是乎,云奚出离愤怒了,“这个胆小如鼠的男人!”
又想到卿长渊:“那个不守男德的男人!”
要不然…
澄澈明亮的眼睛里,坏主意一览无余。
司命劝道:“你要是敢割帝君的晋江,帝君真的会杀了你的。”
云奚笑了:“你在想什么呢,我只是想给他送一份金丝雀豪华大礼包。”
正要松掉的一口气就卡在喉咙中。
司命:“…冲动是魔鬼。”
但云奚无师自通就要当魔鬼。
他凶巴巴地捏紧沙包大(自认为)的拳头,“我要给卿长渊用上玄铁笼子,就像当初给白无染的那个一样,还有锁链…他皮肤白,黑色的链子衬着肯定很漂亮。”
因为当初卿蓝很想要笼子,云奚便专门多打了一副让司命帮忙收着,也是万万没想到,还可以用在这地方。
云奚说:“我给他关起来,每天酱酱镪镪三回,早上一回中午一回晚上一回,我让他知道我的厉害!让他再也不敢看别的男人!”
司命:“…这方面的厉害啊。”
司命:“…云奚,有话好好说。”
司命放弃抵抗,“…好的好的,笼子给你给你,别哭了。”
云奚吸吸鼻子,超大声,“我才没哭!”
然后抱着枕头翻了个身,继续发出一连串神似猪叫的嗷嗷呜呜。
隔着门,听着里边宛如打鸣般的哭啼,卿长渊身形一僵。
望财怯怯的,“陛下,咱还进去吗?”
他被罚了整整一年的奉银,再不敢胡乱猜测圣意了。
卿长渊:“…孤只是路过。”
只是路过的卿长渊,走开几步,还是没忍住踮脚望向层层绿叶下,半开的窗扉。
能瞧见被子里高高耸起的一团。
卿长渊的脚或有自己的想法。
很快的,耸起的一团近在眼前,伸手可及。
望财在床边蹲下,语调喜庆极了,“娘娘,皇后娘娘,陛下来看您来啦。”
“皇后娘娘?”
被子一抖一抖,哭得十分投入。
望财看向卿长渊,不知再怎么是好。
他总不能把被子掀开,逼着人家来行礼跪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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