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儿臣打算与太子妃一同前去,她……”
楚皇后打断他的话:“本宫和你说的是朝堂上的事情,你不要事事都扯这个女人!她是有点小聪明,但也不是无所不能,求雨这么大的事情,一个闹不好,黎民百姓都会看你看皇室看本宫的笑话,本宫跟你那个蠢妇丢不起这个脸!”
“儿臣与窈窈夫妻一体,这事即便出了纰漏丢的也是儿臣的脸,如何会给母妃丢脸?何况,”君晏冷漠道,“脸面是自己挣来的,不是别人给来的。”
“混账东西,你这是要忤逆——”
“皇后娘娘!”楚后身边的老嬷嬷赶忙递了个眼色上去,“忤逆可是大罪!您可不能一时激动说错了话!坏了您和殿下的母子情分!”
“本宫看你是被那个女人迷昏了头!”
楚后虽不说忤逆,但她的语气变得越发冰冷:“和她在一起前,你事事办的稳妥漂亮,可如今呢?没你弟弟半分的能力,此次永州之行关乎监国大权,若你连这都挣不到,本宫养你又有何用?!”
“早知今日,本宫就该好好培养阿珏。他若拿出三分的精力在朝堂上,不知道要比你优秀多少倍!”
每一句鄙夷,不屑,都如同一把锋利的利刃,狠狠戳穿君晏的心口。
冰冷无情,让人五脏六腑都在翻腾。
又疼又觉得麻木。
君晏抿了抿唇,“母后身体康健,必然能够长命百岁,既如此,不防再给儿臣添个幼弟,好生教导,全了母后的远大抱负。”
“你——”老蚌生珠的事情,楚后被他气的面红耳赤,“你给本宫滚!”
“儿臣告辞。”
君晏退出椒房殿。
可那股莫名缠绕在心间的郁气却经久不散。
马公公胆战心惊的瞅着太子,“殿下,回太子府吗?”
“去趟八宝斋。”
他前些日子在八宝斋订了一块和田玉。
这块和田玉光泽暖白,巴掌大小,漂亮极了。
当时派人找的时候,君晏就想给宋窈雕刻一枚白玉兰簪子和耳坠。
君晏拿出小刀,坐在椅子上雕刻,这并不是一件很容易的事情。
他几乎是用上了六成内力,花了半个时辰,才完成。
拳头大小的和田玉,被雕刻成了女儿家喜欢的饰品。
君晏神色苍白的脸上,勾出一抹笑意。
指腹轻轻在白玉兰上摩擦,深黑色的瞳孔,带着近乎疯狂的情意。
他俯身,嘴唇落在玉簪上,轻轻吻了一下。
半响。
男人喉咙滚动,溢出微不可查的一声喟叹,近乎喃喃自语的压低了嗓音,“喜欢,宋窈。”
君晏踏出门槛。
抬手招来守在一旁的小夏子,“给你们主子送过去。
小夏子接过来的时候,眼神微变,“主子,你手受伤了。”
君晏将被小刀割破的指尖包裹在帕子上,擦干净了上面的血迹,不甚在意地说道,“无妨。”
“先把这个给你家女主子递过去。”
小夏子连忙点头。
君
晏回到八宝斋的厢房里给手指上药,他不想宋窈看见他手指的伤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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