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流光淡淡一笑,没有接话茬。
老四领着他去了食堂,那里早有些人在排队了,孟流光一进去,所有人的目光立时都看向了他,人群中又冒出那些窸窸窣窣的议论声,孟流光已经觉得十分心烦了。
老四边伸长了脖子看今日的菜,边对孟流光道:“你不用在乎别人说什么,也许明天说你的人就死了。”
孟流光疑惑:“为什么会死?”
老四道:“被射月人砍死了呀。”
明明是残忍的事,她却说的云淡风轻。
孟流光突然好奇:“你为什么要来当兵?”
老四道:“没有为什么,我姥姥当兵,我娘当兵,我三个姐姐都当兵,我也当兵。”
孟流光道:“这不算是理由,你也可以选择另一条路。”
老四回头看向他:“可是我们不当兵的话,雌阴国就没了,所有的人就都没了。总有人要牺牲的。”
孟流光不禁为她保家卫国的忠勇所打动,可他的国又在哪里呢?
军营里的饭菜虽然称不上精美,但十分管饱,孟流光吃完后,下午便开始参加营里的训练,也无非是些基础的体术、阵型之类的,孟流光很容易便跟上了这些女子的强度。
一直到太阳落山,训练才结束,士兵们都很累,几乎一回到房间便躺在床上呼呼大睡了,也不洗澡收拾,军营里也没有吃晚饭的习惯。
孟流光回到房间时,老二已经躺在床上打呼了,伍什坐在床头保养她的枪,老三和老四不知道在聊什么,一见孟流光进来,便不聊了。
孟流光在屋内看了一圈,这间房就是个单纯睡觉的,四方四正的屋子,一扇门,两扇窗,窗户对面是一条靠墙的长炕,也就是俗称的大通铺,除此之外就只有一个比椅子大不了多少的木头桌子,和两三个小板凳。
孟流光问伍什:“我晚上睡在哪里?”
他这话一出,所有人都抬头看他,伍什微微咳嗽了一声,指了指长炕的尽头:“咳,你就睡那头吧,我让她们离你远点。诶,你们都自觉点啊。”
老三老四嘿嘿一笑,也不答话。
孟流光便走到了长炕的尽头,伸手往炕上一摸,冰凉。
伍什这时意识到了,拍了拍脑袋,说:“哎呀,我忘了给今天值日的兵说了,以往我们只睡半条炕,她煨炕也只煨这半边,诶呀呀,真是真是,我现在把她叫过来。”说着匆匆出去了。
伍什走后,老三瞄着孟流光,道:“你跟姐姐一块睡吧,姐姐这儿暖和。”说着还拍了拍自己身下的床褥。
孟流光看向她,却也不生气,只问:“你多大岁数?”
老三道:“二十三啊。”
孟流光道:“我翻过年就二十五了,你该叫我一声哥哥。”
老三愣了一下,随即对老四笑道:“你看他,还跟我论长幼,真逗。诶,小子,军营里是按入伍时间排次序的,你最后一个来的,你还想当谁哥哥?”
“那你就不用叫我哥哥了,反正我也不想有你这么个妹妹。”说完他就不理会她们,自己给自己铺床去了。
不一会儿伍什叫来值日的兵,让她把那半边的炕也煨了,只是等炕热起来还需要些时间,其他人都困得不行上床睡了,孟流光也不想干扰她们,便将烛火吹灭,拥着被子坐在小板凳上等炕热起来。
过了也不知多久,他伸手一摸,炕已经热了,他便爬上了床睡下。要说这热炕热起来是真热,睡了一会儿,孟流光就感觉身下发烫,他只好贴着墙睡,然而还是热,他原本觉得男女有别,因此睡觉时没有脱衣服,如今却实在是热的受不了了,他仔细听了听,屋内只有众人平稳的呼气声,便在被窝里将自己的外衣棉袄都脱了,只穿着贴身的衣服入睡。
这一下倒是终于睡着了,只是睡到半夜的时候,迷迷糊糊的,孟流光感觉有一只手在自己脸上摸来摸去,他脑子还昏沉的时候,那只手又顺着脸颊往下,意图从他胸口伸进去。
孟流光瞬间清醒了,他一把抓住那只手,翻身跪在床上,一个反擒拿将那人压在炕头,制服住了。
那人似乎是顾忌着屋内其他人,也没有发出任何声音来,黑灯瞎火的,孟流光看不见她,便下了床押着那人出了门,一出去,在月光的照耀下,他才看清了那人的面目,原来是老三。
孟流光冷着脸问:“你做什么?”
老三想挣脱孟流光的桎梏,却挣脱不了,只好龇牙咧嘴地道:“你反应这么大做什么?不过是摸你两下,你又少不了一块肉。”
孟流光道:“看来白天的训练还不够,才让你晚上有这多余的精力,明天我是不是应该给岑统领说说,让她给你加练?”
老三听出这话中含着威胁意味,不由有些慌,忙道:“你说什么说?至于嘛你?反正你长这么漂亮不就是给女人看的?我摸你两下,以后有什么好东西我都给你还不行?”
孟流光闻言,手下加了力,扭住老三的胳膊,让老三疼得原地蹦了两下,却也不敢声张,只道:“我错了我错了,你先松手,我胳膊要断了!”
孟流光松开手将她狠狠往前一推,老三趔趄着扑倒在地,回头看着孟流光,气道:“装什么清高?能来这里的男人能有什么好东西?被人操|烂的臭俵子!”
孟流光气得想上前扇她两巴掌,但他到底不想把事情闹大,只好咬着牙将怒气强忍了下去,道:“我这次看在伍什的面上饶过你,再有下次,我亲自杀了你。”说完回到了屋内继续睡觉。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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