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二十一道:“难道没有?你笑的眼睛都快看不见了。罢了罢了,你就幸灾乐祸吧,想我天之骄子,也有沦为阶下囚的一日,不过你可也别高兴得太早,十四姐今日对付了我,下一个便轮到你了。”
凤十六道:“不应该吧,众所周知,我一向与世无争,淡泊名利。”
“你猜十四姐会信吗?她被那夜的大火早已吓破了胆,杯弓蛇影,她不会放过你的。”
凤十六拿起小几案上的酒壶,给凤二十一斟了一盏,道:“要说十四姐也真是冷漠,亲妹妹要走了,她也不来送一送,真是令人心寒啊。”
“哼,你还指望她来送我?”凤二十一将酒一饮而尽,咬牙道,“她只怕恨不得将我千刀万剐。”
凤十六道:“其实你们两个之间哪有什么矛盾?北境的假布防图不是你散布的,射月输给冷倾也不是她暗中操控,你们之间可是有天大的误会。”
凤二十一道:“你怎么知道?你就这么相信我们?”
凤十六笑了笑:“我不是相信你们,是因为这些事情都是我干的,我当然知道。”
凤二十一怔住了,她张了张嘴,却什么也没说。
凤十六将酒盏递到口边,品了一口,道:“傅可笛是我的人,我让她将你送给射月的武器掉包了,所以射月才输了的。那夜苏艳艳本来是想用炸药炸死十四姐,也是傅可笛将炸药掉了包,苏艳艳才改为纵火。苏艳艳是我故意提拔的,就是想让你们生嫌隙,自乱阵脚。十四姐咬住你不放,母皇下令严查的时候,我让傅可笛将你私通射月之事供了出来,这才定了你的大罪。我一直装作与世无争,是因为母皇不喜欢太过张扬的人,同时,她老人家最恨卖国通敌之徒。我的好妹妹,你既不懂权谋,也不懂人心。”看着凤二十一愣怔的模样,凤十六想了想,道,“对了,还有,冷倾与我十多年前便是挚友,从始至终。”
凤二十一沉默许久,低低笑了起来,叹道:“十四姐是斗不过你了,十六姐,妹妹在这里提前恭贺你荣登大宝。”
凤十六笑着饮了凤二十一敬上的酒,从马车下来,目送车队离开了圣地。
远处的酒楼上,蒙面的耶律雁远远看着,笑叹道:“这一趟没白来,可真是让我看了一场好戏。”
铁托问她:“公主,如今南湖郡王已经败了,咱们怎么办?”
耶律雁道:“这还用问吗?识时务者为俊杰,当然是该去拜访拜访这位东海郡王了。”
铁托看着远处凤十六的背影,皱着眉头忧心忡忡道:“公主,我不喜欢这个东海郡王,她虽然不像南湖郡王那么令人厌恶,但她让我战栗,公主,我觉得她没有心。”
耶律雁道:“搏生死之人,要心做什么?”说着,她微微低头,背在身后的手中紧紧捏着一串念珠,那念珠看上去有些年月了,被把玩得太久,已经磨损掉漆了。
她的耳边仿佛又响起了父亲冷冽的声音:“阿雁,你还是不够狠心。”
十一岁的她翻身而起,捂着鲜血淋漓的右臂,冲她的父亲——射月的乌达可汗说:“可是父亲,它只是只小狼崽,只有一个月大,我已经杀了它的母亲,在野外它也活不了多久了,为什么还要赶尽杀绝?”
耶律乌达说:“再弱小的狼崽也总有长大的一天,你今天不杀了它,如果它侥幸没死,日后死的就是你了。”说着,他走过去一脚踩死了在母狼尸体旁呜咽的小狼崽。
“阿雁,你记住,你要做草原上最凶猛的野兽,不能做被人践踏在脚下的花朵,你的每一次生存机会,都得靠自己抢过来,不管付出什么代价。”
后来风云突变,她十四岁那年,她的叔叔刺杀了她的父母,夺取了可汗王位,那夜帐中火海连天,她跪在父亲面前,父亲奄奄一息,将手中那串念珠交给耶律雁,那是母亲最爱把玩的首饰,耶律乌达道:“阿雁,你要记住今日的仇恨,你要蛰伏,有朝一日,成为猛兽,咬死仇人。”
耶律雁护着年幼的弟弟阿哈尔,投诚到敌人,也是她的叔叔希达可汗麾下,为保住自己和弟弟的地位,她十四岁上战场,在北境和冷倾斗了多年,直到如今。
过了十数日,便是八月十五中秋节,甄父教孟流光和甄怜做了月饼,一大家子吃完晚饭后一起在院中槐树下坐着,一边吃月饼,一边饮桂花酒,一边赏月,众人都觉得惬意非常。
人一放松下来就容易说漏嘴,甄晴看着月下美景,脱口而出道:“值此良辰美景,相公你这个大才子可要作诗一首助助兴才好。”
此话一出,甄母好奇道:“女婿还会作诗?”
甄晴此时猛然意识到了问题,忙打圆场道:“不是作诗,是念诗,相公毕竟出身书香门第,认几个字,偶尔会念一两句诗。”
甄母道:“原来如此,会念诗也是很好。”
甄父道:“男人家家的读书写字做什么?还不是白白浪费时间,有那功夫不如好好精进厨艺,今日也就不用我辛劳了。”
孟流光道:“父亲说的是,我会好好学做饭的。”
甄父道:“做饭倒是次要,你现在最主要的任务就是给咱甄家生个大闺女,你说说你,这药吃的也有一阵子了,怎么一点作用也没有?”
甄晴道:“父亲,这才吃了几天啊?就算是神药也没有这么快起效用的,你急什么?”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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