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姐她们好吗?”南绛闭眼之际,还是有放不下。
云令政不由叹息,在这种时候这种世道,她还有心思惦记别人:“她们都会好好的,你现在,一切听我的,不管什么时候,除了我,谁都不要信。”
他是前所未有的耐心。
南绛是前所未有的放心。
“好,我信你。”南绛只觉得自己是经历了太多,心沉淀下来了,知道了萧天策的好,她的心偏了。
云令政握紧她的手,又慢慢松开:“若是谁动你,我便要他死。”
“那若是你把剑锋对准我呢?”南绛心中到底是不安的,她不知道是不是感情都会让人犹豫不定。
云令政垂眸,淡淡一笑,眼底却是前所未有的认真:“若是我把刀对准了你,那我就杀我自己。”
南绛眼底沁出些许潮湿。
看着她闭上眼,云令政方才离开。
南汉临水,水路多的很,他们还是选择走水路。
在这样的夜里,夜航,河面上星星点点的光充斥着如镜一样的水面,低头分不清天上人间。
遥遥远远,又近似在眼前,一阵歌声传来。
“凄清长夜谁来,拭泪满腮。是贪点依赖,贪一点爱。”
“旧缘该了难了,换满心悲哀。怎受的住,这头猜,那边怪。”
“天给的苦,天给的灾,千不该,万不该……”
歌声忽然止住,白添翎愣愣的看着眼前的人:“言策!”
云令政还是萧天策的打扮,那一张脸甚至连蒋淑兰在世看了都要认错,可是白添翎一眼就认出来。
船头的另一侧,云姒目光暗暗沉沉的看着这头,白添翎唱的是她以前在她面前哼唱的歌。
她不认为白烬笙能大发善心,让白添翎这个已经沦为副人格的出来。
果然,转头,云姒就看见了封辞在自己身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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