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易看了一眼四周,这湖岸中学到警队可40多公里呢!
他一脸委屈地看向谢隐:“头儿,你还是让我加班吧。”
谢隐没和他废话,直接掏出三百块钱递过去:“剩下的留着买烟吧。”
说罢,就把韩易赶下了车。
韩易一脸愤恨地下了车,然而看了看能富余出一半的车费,又想想突如其来的不加班,韩易的多巴胺急速分泌了一波,心里傲娇地说:算了算了,头儿这么大岁数了,兴许是去找媳妇呢,原谅他了。
谢隐对于韩易的内心戏毫不知情,他把手机又从中控台上捡了回来,指尖轻动,飞快地打下了一行字。
a警一枝花:妥,你等我吧。
——
谢隐其人,18岁考入警校,开启了他的从警生涯。这么多年来,他长途拉练过,野地里埋过锅造过饭,荒山里蹲过点抓过人,可以说是新时代二代衙内中鲜有的吃苦耐劳典范了。
但是,他不会做家务。更不会装修房子。
谢隐面对着当日被他踹坏的门长吁短叹,试图用用一种可怜的姿态换取秦淮的大度和同情。
然而韩易几度想要开口但没说出来的话很有道理,谢隐真的不适合卖萌。
秦淮站在一旁,像一个冷血监工一样不为所动。韩易无奈,只得再次看向坏掉的门板——门锁耷拉着,门板漏了一个大窟窿,上方的合页已经掉了下来,只剩下下方合页垂死挣扎一般吊着最后一口气,不肯寿终正寝。
谢隐:“安装师傅没给你安装新门就算了,连旧门都没帮你拆下来?”
秦淮摊开手:“需要花钱。我还是找免费的好。”
谢隐恨得牙痒痒,奈何自己闯的祸,自己许的诺,他跪着也得修完。更何况,他这次来,还有其他目的。
秦淮递过去一瓶水:“开始吧,谢师傅。”
谢师傅,得,连谢警官都不是了。
藕断丝连的门板总在谢隐蹲在那拆合页的时候砸在他身上,砸得他不胜其烦。他抬头看向秦淮,征求对方的意见。
很显然,对方丝毫没有想帮忙的意思,倒是对财务不以为然:“你可以先把门踹掉。”
好了,谢隐总算明白了。秦淮压根不在乎门是不是能修好,他单纯的只是想整一整谢隐。
谢隐用手拽了拽那即将吹灯拔蜡的门合页,哪知一个毛刺倒钩,活生生给谢隐手背上划出一道血口子来。
“嘶······”谢隐不禁闷哼。
秦淮转身打算给谢隐找消毒工具,谢隐却在这个时候叫住了他。
爱面子大概是每个男人的天性,虽不时时发作,但在特殊情况下,头可断血可流,面子绝不能丢。这种所谓“特殊情况”,无外乎面对两种人时——自己看不惯的人,和自己的心上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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