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花推到明年去当然不可能,一旦夜长梦多,这样的东西已经流传开去,或是被别人抢先进贡宫中,那就失去意义了。
而且转念一想,6老太太又觉得,正如6云芝所说,风花正适合通过皇后娘娘,转到陈皇贵妃手中,这东西不贵重,谈不上什么讨好,却又很实用,正好将关系拉近些。
于是,在6老太太的指示之下,今年6家的年礼便定为三样儿:绉纱两匹,红蓝各一;风花四朵,大小各二;明珠十斛,东南各五。
最后的明珠,主要是用来拉高整体价格的,不然未免新奇好用固然有之,却多少有些寒酸。当然,东珠和南珠都有名而难得,无论是用来赏人打饰或是钉衣裳,也都很实用就是。
只可怜夏小冬,折腾出两样东西来,绉纱和风花,结果只是摸上一摸,过了过眼,一样都尚且没福消受。
回到6家大宅,夏小冬现,大家都多少有了些变化,除了因为即将过年而带来的喜气洋洋之外,6云芳多了几分焦躁,大概是婚前恐惧症作,6云婕倒比从前沉稳了几分,至少知道该闭上嘴少说话了。
宅中川流不息的丫鬟媳妇婆子让人有些不习惯,但人多也有人多的好处,安全感强啊。
如今夏小冬还真是挺需要安全感的,毕竟宁二十六通常都不在不是。
……
……
乔府尹和龚推官看着面前那两具光溜*溜残缺不全的尸体,脸色简直比尸体还要难看。
如今天气冷,倒是没怎么腐坏。但天冷食物也少了,野狗们饿得不行,无论多硬的东西,总要啃上一番。
如果只是不幸遇害也还罢了,总归并不是乔府尹和龚推官害的,可变得这难看模样,如何跟敏亲王和燕王这两位前所未见的高位尸亲交代?
乔府尹忍不住埋怨道:“老龚,你也是,另一个就算了,这宁小爷……”说着他指了指宁二十八:“头脸又没有损伤,你怎么也认不出了?”
这人是咱这衙门的熟客好不?这都能不认识?
龚推官会告诉他自己根本没走近,只是让仵作去验看么?
“咳咳,”龚推官干咳了两声,拱手道:“总是下官万没想到竟是他罢了。之前这面目扭曲又有许多污泥,在那样的地方现,实实出人意表。”
谁能想到宁二十八这样的人会出现在阴沟里呢?还是庞公胡同里最低等的野鸡窝旁边的阴沟?
乔府尹烦躁地挥了挥手,心知就算换了自己,只怕也是认不出的。不过,如今这锅,最好就让龚推官结结实实的背上,自己领个领导责任就好。
“你看,”乔府尹打起了官腔:“事已至此,你去敏亲王府跑一趟吧!”
龚推官如何不知乔府尹的想法,心中早想好了应对。当下站起身来,躬身道:“下官以为,确实是事已至此,但还不是报给老亲王和燕王的时候。”
“哦?”乔府尹挑了挑眉毛。
“当务之急,乃是找到真凶!”龚推官走前一步,俯身低声道:“只要有真凶,王府的怒火自然就冲着真凶去了!咱们这头,说不定还有功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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