简素全身颤栗。
她想辩解,想呼喊。
但她张了张嘴,喉咙像被堵住了,一个音节都发不出来。
“嘻嘻。”
那声音诡异地笑了一声,阴冷的气息拂在她面前。
“拿不出东西,姐姐就把我命赔给我好不好?”
不!
简素睁大眼睛,拼命想要后退,却在下一刻感到天旋地转。
她茫然四顾,却发现自己倒在地上,身子与脑袋已经分成两半,鲜血正从脖颈处汩汩流出,在地板上铺成一层艳红。
“啊——”
简素尖叫一声,猛地跳起来。
她从噩梦中惊醒,冷汗淋漓,大口大口地喘气。
她惶恐地摸了摸自己的后颈,发现脑袋自己还好好的。
手机就放在不远处,门外的声音不知道何时已经消失了。
简素捂着心口宽慰自己:“原来是梦,只是个噩梦……”
剧烈的心跳尚未平息,梦中的笑声切实响在她耳畔。
——“嘻嘻。”
简素瞳孔骤缩。
——“姐姐做了什么噩梦?难道是梦到我了吗?”
简素一寸寸地扭过头去,余光看到手机屏幕上映出一张四分五裂的面孔,正紧紧贴着她的背。
见她扭头,那张面孔露出一个狰狞的笑。
“啊——”
……
“进了进了!”
路黎激动地一拍大腿,薯片的塑料袋被他捏得哗啦啦响。
“好球啊!”
“好!”
江怀雪吹好头发出来,就看到路黎目不转睛地盯着电视上的球赛,兴奋得连狐狸耳朵都冒出来了。
听人说,没有男人不爱看球赛,难道路黎身为狐狸,也不能幸免吗?
江怀雪看了一会他,发现他这么半天了竟然真的完全没注意到自己。
她很有耐心地询问:“所以今晚是不梳毛了吗?”
听到梳毛,路黎终于舍得稍微分出一点心神来。
他犹犹豫豫看了下江怀雪手里的梳子,又恋恋不舍看了看电视上的球赛。
如果梳毛,就不能专心看电视了,而且还不能抱着薯片吃。
球赛与梳毛今日不可兼得也。
路黎眼巴巴恳求:“明天梳呢?”
这还是他第一回把别的事情排在梳毛之前,江怀雪颇感惊异。
“这么好看?”
她转头也看了几眼球赛,却看不懂其中规则,反而看得打了个哈欠。
江怀雪失去兴趣,于是又拿起手机看了看时间,发现手机停留在和简素的聊天页面上,还显示了一条通话记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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