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去病扬手吩咐,一队驽兵上前,架着连琢弩,像匈奴人射击。
黑暗中,匈奴人以为是一般弓箭,没有太在意。
雪花一样的弩射击出来,一排排的匈奴人,前仆后继的倒下。
领军的匈奴人开始害怕撤退,霍去病觑的真切,纵马去追。
马匹在草原上奔驰,得得的蹄声,敲击在每一个人心里。
败军之将,在气势上就先输了,不一会儿,就被霍去病追上。
霍去病将他从马上蹲起,扔在地上,冷冷的看着,“你也配当匈奴人,匈奴人不都是以败逃为耻的么?”
这一战,歼敌五千人,活捉了诨邪王子,斩杀匈奴名王一人。
汉军俱都疲累,相互依偎着睡去,太阳冉冉升起,照射着尸堆狼藉的草原。
诨邪王率军来救爱子,两军都已到了强弩之未。
“弟兄们,”霍去病翻身上马,低声道,“打完这一场,我们回家。”
我们,活着回家。
活着,是多么美好的事。
汉军迸起残余的英勇,殊死战斗。
天边,阳光带着一抹血的颜色。
和匈奴人液出的血浓一样的颜色。
生命,在这里不值一钱。
终于胜利。
三场激战,歼敌近九千人。
自此,霍去病就成了大汉军队里一个不败的传说,和他舅舅,长平候卫青,以及长信候物裔,并称汉武朝三大不世名将。
消退了程知节,李广一干老将的光芒。
当霍去病带着生还的骠骑军回到大汉境内的时候,骠骑军爆发出欢呼。
而东边,长信候柳裔也传来了捷报。
汉武一朝,自始自终,是一个英雄辈出的年代。
很多年后,人们远望这段历史,便感慨,不能早生三百年,一窥盛世之光。
元狩二年四月初五,柳裔带着汉军主力,两万骑军,到达右北平
无人知晓,秘帐中,长信候柳裔分派了振远候李广什么样的任务,第二天,李广便带着右北平及周边地区调来的一万骑军,失去了踪迹。
而长信候柳裔,坐帐中军,缓缓向匈奴左部推进,所过之处,屠杀匈奴部落,并不手软。
四月十三,与匈奴左贤王莽泰所率先部相逄,隔着弱络水对峙在乌兰巴托。
莽泰骑在匈奴骏马之上,缓缓看着河对岸,汉军帐中挑出的柳字旗。
“不要轻估了柳裔。”来之前,在中军帐中,亲自率军出征的匈奴单于伊雉斜曾与他道,“当年河南,漠南之战中,正是他与他的部下,亲手擒获了前右贤王洛古斯。中行说曾经与他对面,极赞他是个人物。”
当时他便撇嘴,不过又是个与汉朝皇帝有裙带关系的将领,如同之前的卫青。
只是,他便不信,那个坐镇在繁华遥远的长安城的汉朝皇帝真有那么好的运气,他的女人的家人,都是行军打仗的好手。
当年,他最疼爱的幼子鄂罗多,便是折损在柳裔手上。这份仇,他已经记了两年。
明刀明枪的拼杀,他从不信,有长生天庇护的匈奴人,会输恰被那些柔软精良的稻米哺育长大的汉人。
四月十四日,两军会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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