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某人看着病床上脸色已经比当初刚入院时好了很多的自己兄弟:“安娜,我想拜托你一件事情……”
仇恨是解决不了问题的,我们要怀着宽大的心去包容别人。
当安娜在某本不靠谱的文艺小说里看到这句话的时候,很想吐槽的说一句:这纯粹是在用器官在说话。那种器官,我们叫做“肺”。
是的,以上那句话在一个充满着爱恨情仇血腥暴力的黑帮架空世界里,那就是句废到不能再废的废话。主角不报仇,那还有什么好看的。
她家未婚夫据说要去报仇,安娜知道这个消息的时候,其实有点担心,哪有报仇报的如此大张旗鼓家喻户晓的,也不怕靓坤有个准备搞个打击报复。但是洪兴帮里的那些个大大小小老老少少据说都恨不得举双手双脚支持他,还有靓坤那万年嚣张半点风生都没收到的样子,安娜只能默默感慨,靓坤做人实在太失败了。
其实以安娜对于靓坤的了解,他就算收到风声也多半是不会理会的,他本人已经自视甚高到无以复加的地步了。
陈家靓仔再重情义也始终是一名三合会成员,黑社会始终是黑社会,黑社会的报复总是离不开砍人一类的事情。砍人,要么单打独斗,要么成群结队,要解决靓坤手底下的人,总不能小猫两三只。
某人自从退出帮会之后,除了原来的四人组就没有其他的手下了。陈浩南没有没关系,山鸡有,大把大把的人,全都听他的命令。
“几百几千的台湾人过海,你们当香港警察都是吃干饭的?”
并不是安娜打算泼冷水,只不过据她自己的小道消息,警方那边盯上洪兴不是一天两天了。到时候找个类似签证有问题的小理由,所有能打的、不能打的、主角的、打酱油的各种小弟全都到不了香港,不要说砍人,想咬人都不行。
“这种时候就要看嫂子的厉害了,我可是听说警务处长的夫人经常光顾嫂子店铺的。”
靠着椅子,老神在在,这就是山鸡的状态。倒也不是他故意查安娜,他可没那么大的胆子,敢查大嫂,这些都是在台湾的时候无意中知道的。至于是怎么个“无意”法,这个我们留到以后再说。
陈浩南倒是没说话,之前那件事安娜还没消气,他现在在安娜面前能少说一句就少说一句。当然,话是这么说,如果某人能不一直用期待的眼神望着身旁的准未婚妻也许这种说法会更加有说服力一点。
安静了半晌,顶不住压力的安娜在长吁一口气之后,认命的屈服在某人的淫威之下了。
她轻轻点了点头,微不可闻的出声:“嗯。”
有了安娜的应承,陈浩南和山鸡的心算是踏实了许多,毕竟之前巢皮的例子摆在那里。
“不过……”故意停顿了一下,安娜露出一个浅浅的微笑,声音轻柔而细腻:“总是要给人家有点交代的。”
山鸡有点疑惑,而已经经历过一次的陈浩南则多多少少有了一点思绪,上一次b哥出事的时候,警察抓了靓坤留在现场的几个手下。
他看着自己温柔如水的未婚妻,说出了自己的想法:“听说靓坤除了做电影公司,还有其他的副业。”比如毒品什么的。
安娜不着痕迹的看了一眼陈浩南,该说真不愧是陈浩南呢,还是真不愧是她未婚夫呢?
默默的看着眼前对视的两个人,猜出哑谜的山鸡觉得他老大和大嫂还真不是一般的般配。
山鸡不但有人,他还有钱,有钱能使鬼推磨。连鬼都能搞定,何况洪兴那几个认钱不认人的负责人?所以在陈浩南和山鸡把一箱子钞票送人的时候,安娜在自己的床上睡得无比香甜。
想要办成一件事情,大部分人都会讲究天时、地利、人和,诸葛孔明借东风还需要看个时候,陈家靓仔报个仇当然也需要看时候,看机遇。身为主角命地好处就是,当你困的时候总会有人给你送枕头。某人需要报仇,靓坤他妈就刚好赶上过生日摆寿宴了。
安娜有的时候甚至觉得,靓坤炮灰的……太命中注定了。
靓坤的老妈过生日,安娜找了个借口没有去,靓坤本人也不怎么介意,反正安娜礼金已经送到了,她来不来也就无所谓了。
就在靓坤喜滋滋的坐等收钱的时候,他名下的游戏厅被扫了,台球室被砸了,手底下的小弟不少都被砍了,甚至于……他的舞厅被炸了。
巨大的爆裂声在耳边回响,整个舞厅几乎都被点亮,火光带着滚滚的浓烟在一瞬间冲向天空。远处的街道上,坐在私家车里的陈浩南和山鸡将这景象看的一清二楚。
“哇,”陈浩南用手遮挡着刺眼的亮光,感慨道:“好大的威力!”
同样因为巨大的震动后退,山鸡笑着问身边的自家老大:“你满不满意啊?”
“爽!”和山鸡默契的碰了碰拳,陈某人显然非常满意炸弹的威力:“谢啦!”
山鸡则很有气势的指手画脚:“他炸你的酒吧,我就炸他的舞厅。”
与此同时,接到线报的警方在靓坤的乾坤电影公司内部搜查到了超过标准数量的毒品。包、皮扮成女人跑到洗手间里为兄报仇暴揍靓坤的老妈,在追逐过程中把靓坤一行人引到了早就埋伏好的小巷子里,山鸡帅气的用重型机枪扫射了企图包抄的手下,从另一边巷子走的靓坤被站在二楼的大天二浇了一身的新鲜汽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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