饭后一起散散步,然后各自洗漱,他送她回房休息。
长歌送了一副她包里备用的新牙具给温珩煦,他很新奇,捣鼓两天,就研究出一种药膏来,色泽味道效用很接近足以代替牙膏,据他说因为比牙粉方便所以还卖了一笔钱,她因此得了一笔“分红”,高兴了好久,是她在这个世界上“第一桶金”呢。
后来啊,有钱就要有钱包啊,现代的钱包不方便外带,她要来针线自己摸索着,折腾出两个荷包,让他在纸上写了两个人的名字,照着样子各自绣了上去,羞涩地送给他一个。
没有匠心独运的针法,没有价值不菲的面料,只是简简单单的两个四四方方的荷包,不大不小,勉强能看,那藏在内里的针线缝的乱七八糟。
他竟然很高兴,大大方方地收了带在身上。
长歌每天都练歌。
一开始没有人打扰她,她暗自庆幸古代单门独户住的远肯定听不见;后来渐渐有人来听,结果有不少少年青年甚至老年男子扒墙头听,发展到一到了夜晚,白日里门可罗雀的温宅门庭若市,大家都爱忙活了一天吃了晚饭来温宅门口聚集着,一起嗑嗑瓜子拉拉家常。那些脑袋灵活的贩卖着零食摆着摊儿,门口甚至从小型草市发展成夜市……带动了枫笙城经济发展。
只是在她开始长歌的刹那,天地间一片寂静。
起初长歌并不知情,结果好事的基友告诉了温珩煦,温珩煦就想着法子要解决。不行,长歌只能唱歌给他一个人听,怎么可以被别人听去了。
设结界他目前无法实现,灵符阵法倒是可以一试。
他特意去“看望”了他的好师弟,被搜刮了好些东西才得到了散音阵符。
门口聚集的夜市也渐渐散了,转移到枫笙桥去了。
又是一夜月圆。
温珩煦回了来的很晚很晚,长歌从月出东山等到了月上西楼,哈欠连天,饥肠辘辘的她把平日里喜欢的存货都消灭的差不多了。
她坐在门槛上,抬头望月,夜,似乎很深了,那月亮分外明亮,天幕深如沉水,一望无际却又似在眼前。
她抬手,描摹着那轮月,眼前突然间失去了光华,那人风尘仆仆,依然掩盖不了绝代风华,天地为之失色。
她等的他,归来了。
他今天没有提灯,后背背着个黑乎乎的东西。
她起身迎上去,却因坐的久了,一时脚软,跌倒在他身上,倒像是投怀送抱似得。
她大囧,不敢抬头看他;他嘴角的笑意在看到她的时候一直未退,眼下是分外浓了。
不管白日里多累多烦,只要夜归见到了她,那心,自然是安定沉静了下来。
越是压抑,越叫嚣着释放。
他不舍得放开,她亦未撒手。
就这么抱着,像情人呢喃缱绻,只听见彼此清浅的呼吸,和熟悉无比的香。
“那个——谢谢,脚滑了。”她离开他的怀抱。
真狡猾的她!
他怀里一空,心也空了一块。
“这个给你。”
两他迫不及待地取下背上的包袱,打开。
月下的古琴,透着莹莹的光。
他分明看到了她的脸盛开成一朵灿烂的花,眼里压不住的欣喜。
“好琴!”她感叹。
“自然。”
她接过,轻柔的抚弄着。他嫉妒地看着她怀里的琴,什么时候她也可以对他如这琴般?
她轻拨了几下弦,铮铮清响,正是此时月下起风动竹,树影婆娑。
“我只闻焦尾绿绮,不知此琴何名?”
“名曰‘囚’。”
“何以此名?出自何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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