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床前明月光,疑是地上霜。举头望明月,低头思故乡。”他重复了一遍这四句诗,神色逐渐变得难以言喻起来,脱口而出道:“这诗可有名字?”
涂蓁蓁回答道:“静夜思。”
“静夜思,静夜思……好一首静夜思。”白清河反复念叨着诗名,忍不住抚掌叹息:“大巧若拙,以无情言情则情出,从无意写意则意真。”
涂蓁蓁摸了摸鼻子,表示自己虽然听不懂他在说什么,但是大概是在夸赞吧,于是也谦虚道:“承让,承让。”
台下全场一片寂静。
有年幼的弟子弱弱地开口道:“师兄,这诗有这么厉害吗?”
无人回答他,他扭头一看,旁边的师兄已然泪洒长襟。
小弟子大吃一惊,“师兄你怎么了?”
话音未落,前方的一位师姐突然哭着跑向远方,“爹!娘!我不修仙了,我要回家!”
小弟子目瞪口呆,便听到身旁师兄哽咽道:“我修仙多年,故乡的爹娘只怕都已经不在了。”
小弟子闻言,突然鼻头一酸,他刚入门不久,正是新鲜感最足的时候,平日里也还没来得及想家,只是此情此景,却也忍不住勾起一番思乡情切。
家乡的爹娘不知可安好?他拜入仙宫修行,也不知何时才能御剑飞行,回家乡看看。
这么想着,眼泪便簌簌地往下流。
涂蓁蓁一看台下哭倒一片,嘴角抽搐。
突然,对面的白清河好像醍醐灌顶了一般,“啊”地一声大叫,把涂蓁蓁吓了一跳。
紧接着,他激动地在场上踱来踱去,突然狂笑道:“我悟了,我悟了!”然后神色癫狂地跑下比武场,御剑飞走了。
万万没想到事态会是这么发展,涂蓁蓁:……
只是现在她的对手都跑了,比试也进行不下去了。
她看向裁判,“这怎么算?算我赢了吗?”
这应该不是她的锅吧?
裁判抹了把眼泪,只觉得白清河这小子运气也太好了,听闻他困在瓶颈期多年,此番应该是成功突破了。
他羡慕嫉妒恨地看了一眼对方离开的方向,对着涂蓁蓁宣布道:“这一场,涂蓁蓁胜。”
一声钟鼎声响起,涂蓁蓁像一只战胜的公鸡,雄赳赳气昂昂地走下比武台。
台下如摩西分海一般,为她让出一条道来。
她抬头挺胸,昂首阔步地走在这条道上,在众人难以言喻地目光中,撒腿奔向目的地——
“乾”字台,也是宫九曜和柳堆烟的比武台。
“乾”字台,比试已经到了最高潮。
宫九曜和柳堆烟两人知道获胜的关键便在此刻,都拿出了一副你死我活的架势来。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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