简风只是哭。
苏时清最后摸了摸他的脑袋,叹息一声:“你该学会长大了,以后不要再来找我了,我祝你平安,祝你健康。”
那段时间苏时清拼了命的工作,好像周遭一切都与他无关,他就像只旋转的陀螺,不能停下。
简风回了趟家,简明远身体越来越差了,年轻的时候拼过头,不是熬夜就是拼着命的应酬,这两年哪儿哪儿都不舒坦,三高,风湿,骨质增生,家里生意慢慢交给了简风,简风学得也很快,他知道他必须成长起来,担负起为人子的责任。
吴凤枝还是老样子,一边陪着老伴养花养草,一边跟老姐妹们逛街保养。
见儿子回来,吴凤枝拉着他问东问西:“儿子,你两年没回来了,还习惯吗?”
简风帮着老妈摘着豆角:“自己的家乡哪有不习惯的。”
“那倒是,你这两天,有去找苏时清吗?”
简风一回来就跟父母提过,想重新追回苏时清,一开始就没瞒着他们的意思:“嗯,找过,可他不想见我。”
“儿子,多点耐心,伤过的心不好修补,妈支持你哦!”
简明远剪着花枝,听着他们两母子聊天,扶了扶老花镜问简风:“你店准备的怎么样了?”
两年前苏时清住院期间,简风偷偷去看过他很多次,最后一次他很平静地问简风,知道分手是什么意思吗?
简风当时哭着求他原谅,苏时清摇头,说:“没有原不原谅这一说,我不恨你,我也从来没后悔跟你在一起,只是我们不合适,简风,我不可能一直纵容你,我也有我的底线,我也是人,我会受伤,会痛,是人哪有不怕痛的。”
后来的几百个日日夜夜,简风都能回想起他说这话时的眼神,平静得像一汪死水,简风那时才肯相信苏时清是真的要跟他分手了。
分手后简风为了转移注意力,也为了更好的锻炼自己,签约了cg的车手发展计划,成为正式签约职业车手,跟随教练一起去了德国,为亚洲baja赛事做准备,匆忙签约,进队后才知道签约文件里有一条:为保证队员安全,每个队员每年只能回国一次,护照等交由负责人保管。
等看清已经晚了,这一去,就是两年。
两年间参加了大大小小无数场比赛,终于在今年年中获得冠军,刚好合约也到期,简风带着奖杯回国了,回国后收到数十家俱乐部邀请,简风一一拒绝,开起了户外用品专卖店。
简风回父亲:“挺顺利的,这两天开张,请了两个店员帮打理。”
两年前的简风觉得人生最重要的就是要玩得开心,玩得刺激,现在的简风只想要平淡的生活,那种生活在他记忆里,梦里回荡了无数次,那种生活里有苏时清,有菜市场,有电影,有音乐剧,有花香,饭菜香,还有苏时清的温柔。
第二天,简风五点起床煮早餐,苏时清喜欢的鸡丝粥和煎饺,六点十分拎着保温盒出门。
苏时清前一夜又没睡好,拿了瓶牛奶出门,刚一打开门,看到蹲在门口的简风。
他不知道在门口待了多久,见到苏时清马上站起来,又因脚麻跌了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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