纵使到最后她已经完全无法站立,但看着水面上他射出的腥白的点点滴滴,除了开心还是开心。
水有些冷了。
任由陈一乘洗发净身的玉伶在睁眼发呆与闭眼入睡之间游移。
眼皮好沉,身体好累。
他把她裹进干燥的浴巾里,顿时的温暖与在他怀里的安稳感觉让她已经开始做梦。
玉伶侧身躺在床上,眼睛阖上了就是再也不会睁开的瞌睡模样。
她正揪着毯子的一角,夹着身上的浴巾,盖没有好好盖,睡没有个睡相。
陈一乘打散玉伶的湿发,用干毛巾润了几遍,将毯子替她拢好掖好,这才起身准备去书房。
不过他刚起身,玉伶便半睁着眼睛,嗫嚅着,屈屈诺诺地唤他:
御之哥哥。
要去哪里?
可不许走,不准走,不要你走。
一个劲地朝他撒娇,生怕哄不化他的心。
可她自己要走的时候,一句话不吭,跑得干净利索,不盯着转眼便找不着人;现下她倒是霸道得不行,反过来还不许不让他走。
耍脾气时娇,哭噎了也娇,做什么都娇得他的心直发软。
她这个德行还不都是惯出来的。
不改也好。
房间里已经彻底暗了下来,留了一盏窗前的小台灯,半眯着眼睛的玉伶只看得清陈一乘站在床前身着睡袍的挺拔背影,不像是要睡觉,似是真的要走。
但他这时又回头俯身下来柔声宽慰她:
我去一会儿,会很快回来陪乖乖。
玉伶拉住他,甚是不满:哥哥怎的大半夜还要去忙?
她说罢又觉得自己没道理,陈一乘身为军长自是大忙人一个,她干涉许多强留他来,是不讲规矩还要讨人嫌恶。
于是松开自己的手,顺着他的话改口道:那我等着你哦。
陈一乘只手穿入她微潮的发间,揉了揉她的头发便离开了。
他一走,玉伶就完全不困了。
屈膝坐在床上,隔着毯子环抱着自己的腿,搭头于膝盖间,歪着脑袋盯看门的方向。
并未彻底干透的头发披在光裸后背,有些冷。
腿心酸着疼着,行走不能,是他作弄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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