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必那个会叫她乖乖的哥哥已经不在了。
他比陈一瑾要更骄傲,长年控掌权利,习惯了追奉与逢迎,更是不会容忍耍弄与欺叛。
这应算是她第三回骗他了。
玉伶已经清晰地幻想出了自己的头被陈一乘手中的枪打破血溅的时刻。
森冷的目光与果断的伐决,无情与冷漠让她的身体不由地在发抖。
可陈一瑾安慰哄意的柔语尽在耳边,他的手也轻轻地插入她的发间,梳着头发的同时轻抚她的背,霎时的蜜意温情让玉伶恍神间好似还在晨时陈一乘的怀里。
她的这颗心和她的这个人仿佛在此时属于不同的两个男人。
回过神时,似觉黄粱一梦,如露如电。
玉伶挣开陈一瑾的怀抱,掸开他的手,坐起身来。
陈一瑾也跟着起身,试着触碰她,快要碰到她的手时却被她避开。
伶伶可是真的厌恶我了?
毕竟我昨晚对你做的事你应是恨我才对。
陈一瑾将手收回,看着玉伶仍然愣愣睁眼流泪的表情,想要再次试着碰她的头发,她不说话也叫他耗没了勇气,手抬起又放下。
两相无言,他在看她,但她却似是再也不会看他了。
从一开始她的眼里就没有他,现在即使纵欢缠绵几场,相拥而眠至晨起,依然摸不到她的情。
似乎他就算剖开他的心捧到她面前,她都不会看一眼。
她没求过钱银,也没求过名分。
他的大哥和他一样在用这些东西讨好她,想要塞给不屑一顾的她。
那她到底想要什么呢?
伶伶,你要是想走,我可以帮你。
陈一瑾其实并不确定玉伶是否想要离开,但她要是把情意真心独独放在自家大哥身上,想要留在他身边
那是真真再无机会,赌局也输得彻底。
横竖是他蒙了心蔽了神,发疯来强行做了一回恶人。
无人在乎和不顾旁人的疯本就是纯粹的恶。
应是成全的好。
应是忘了的好。
至少大哥不会为难,她也不会太过恨他,偶尔碰见许是还能体面客气地问候几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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