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一瑾把陈一乘放到正房的床上,然后回他自己的卧房换衣服去了。
玉伶觉得有些古怪,这种奇奇怪怪的感觉近来好像一直没断过。
陈一乘平时也会有饭局,但从来没见过他像今天这般喝到脚步虚浮的时候。
好在他仍有些意识,不吐不乱来,玉伶帮他脱衣换衣还算配合。
乖乖
陈一乘似是在强睁着眼凝视床边正担心他的玉伶,固执地唤她,断断续续,一声又一声。
在呢在呢,不走。
玉伶不知为何像是在哄小孩子一样在哄他。
他的表情要比以往柔和很多,已经没有那种迫人的冷漠气势了,就是那种纯粹到满心满眼只有她的怜爱目光。
陈一乘这时突然扯住玉伶的手,把坐在床沿的她拉了下来,抱她在胸前,好似这才安心稳意,闭眼轻声说了句:
我的乖乖可喜欢了
是百分万分的喜欢。
玉伶的心就此停跳了那么一刻。
而后剧烈跳动,仿佛是在应和他的这句话,叫她的心再也不属于她自己。
僵硬片刻,默默抱住他的肩,温柔地抚摸他那已经被雨水溅湿的头发。
但却没有回应他。
此时隔帘响动,应是陈一瑾出来了。
玉伶想起身却被陈一乘抱得死死稳稳的,只听得陈一瑾走近的声响,方才陈一乘说的那两句话已经把她的脸闹了个通通红,尴尬着忙掩饰说道:呀,军座是真的喝醉了。
二少爷能帮玉伶一把吗?我起来去给军座倒杯水。
可陈一瑾一句话不说也不回,走近之后也坐在了床边。
玉伶抬眼回应陈一瑾看她的视线。
这兄弟俩的性格好似一下互换了,陈一瑾酒后的冷面冷眼看得她直直发憷,甚至她蓦然读出了些无情和危险。
玉伶完全是出于自保的下意识,开始手忙脚乱地想要从陈一乘的怀中挣脱出去,只为了躲陈一瑾。
但陈一瑾就着这个玉伶被陈一乘箍抱住的别扭姿势俯身,用力捏住她的下颌,脸慢慢凑近,盯看她片刻就咬上了她的唇。
是真的在咬她。
唔。
玉伶尝到了嘴唇被咬破之后的血腥味和陈一瑾嘴中残余的酒精味道,反过去咬了一口他试着递过来的舌,这才叫他吃痛稍稍退却。
她这时终于挣开了陈一乘的怀抱,慌忙起身。
还来不及看陈一乘是否醒着,又被陈一瑾勾住腰直接带到了他怀里。
玉伶已经有些着急慌乱到上头,干脆嚷了一声:陈一瑾你喝多了别在这里耍酒疯!
哪知陈一瑾仍然不言不语,动手扯她的外衫,玉伶不配合脱不下来便粗暴撕拉。
脆弱的短衫瞬间变成几块再也穿不出门的破布条。
玉伶眼见他这个劲头像是拉不回来的疯,急火攻心,空出手了用力扇了他一耳光。
清脆响亮的声音被外面的磅礴雨声完完全全掩盖。
可玉伶认为自己已经下了十足十的力。
她见陈一瑾有一瞬间的恍神,伸手抚上了自己被她打过的左脸,缓缓说道:大哥他这会儿还醒不过来,没关系的。
玉伶这下才能好好站起来,但上半身只剩个肚兜,衣冠不整,呛他道:你们哥俩要是喝醉了就都好好歇着,别来折腾我!
陈一瑾似乎异常冷静,只回:我可没醉,我在他的酒里下了药,药效定性四个小时。
伶伶宝贝,我可以干你至少四小时,大哥醒了再另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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