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远远看见追了出来的汉军,见了两人,欢声雷动。齐声下马参拜道,“参见南宫长公主,参见柳将军。”
刘昙坐在在马上,嘴角终于现出一丝淡淡的微笑,直到这一刻。才终于有了一丝真实的感觉。又见到了暌违已久的亲人。
“我没有想到,有生之年,汉军能够打到这里。要知道,这里可是漠北。”
“人只要心存坚信,一切奇迹都可能发生。”柳裔微笑道。
匈奴王庭昔日地辉煌,已成血海。
柳裔会分出一队士兵护送南宫长公主回转大汉。然后带着其他人马,迂回兜截伊雉斜。
元狩二年四月十八
匈奴中军大帐
接到摹歇飞马通报地伊稚斜暴跳如雷。“怎么可能,王庭在漠北,那群汉人怎么可能到的了?”
“可是这都是真的。”摹歇的伤势虽然轻过包扎,但是脸色还很苍白。“王庭己成废墟.契诸阔支也被他们救走。”
伊稚斜的脸变成铁青色,灭家之仇.夺妻之恨、没有人能够容忍。何况他是匈奴单于。
莫非是天亡匈奴,他忽然变的很沮丧,想他伊娘斜,自认天赋神勇。亦能听人劝柬;不失明主;为何偏偏遇上刘彻;又遭逢卫青,霍去病,柳裔几个克星?
王庭被袭,连祭天的金人都已失去。若是,消息让匈奴军队得知,只怕,军心动摇,更加一败涂地。
伊娘斜阴狠地目光扫过摹歇,忽然道,“摹歇,你也累了,先下去休息吧。”
摹歇便抱拳道,“多谢单于。”
伊稚斜抽出弯刀.砍过摹歇的颈项摹歇的头颅跌落帐中,到死都没有明白,为何他拼死逃出王庭,还是没有逃脱死亡地命运。
伊雏斜扬声叫道.“来人。”
毡帐外,侍卫掀帘而入。
“摹歇胆大,意图行刺本单于,”伊稚斜淡淡道.“现已授首,下去吧。”
元狩二年四月十九日
长信候柳裔回军龙城,与伊稚斜两军相交。
纵然已经有了心理准备,看见汉军铁骑出现在后方,匈奴人还是觉得一阵错愕。
伊稚斜看着柳裔,目龇欲裂,喝道,“匈奴的子民们,将这些踏我们草原地汉蛮子统统杀掉。”
两军对战数日,战况惨烈。
多年之后,提起这一战,提起丘泽骑军,连匈奴人面上都有惧色。
到了第三日上,汉军中军终于赶到。
汉军前后夹击,大获全胜。歼敌近两万人,诛匈奴左贤王,莫桓王、及相国、都尉近千人。缴获匈奴牛羊、马匹无数。
匈奴人拼死护着伊稚斜杀出重围,带着残军不足千人,向漠北逃遁,路遇护送南宫长公主的千骑汉军。
斗志弥丧.饥渴劳累的匈奴残军,如何敌的过以逸待劳的汉骑军,转瞬就被包围。
伊稚斜看见刘昙,扬声呼唤“阿昙。”
刘昙在马上叹息,到了这个地步,伊稚斜难道以为,她会顾及夫妻情意,放他一马?
更何况,他们之间.本也没有什么情意可言。
无论是军臣单于故去之前,他看她的淫邪目光,还是军臣单于故去之后.他对她的抢夺占有。
有多少次,他在她的身上,发泄对大汉,对刘彻的怒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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