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集装箱内全部是A、b、d级的记忆删除药剂。使用了奇术扩容储存,据统计总有一万多支。然后还有一张表单,是逆模因部向伦理部订购的,并且备注要求就是盖上混沌分裂者图标然后偷渡过来。然后逆模因部主管被抓,但晚了,那家伙早就用特殊方法把自己与之相关的记忆删了。最后事件以那个家伙被降至E级结束,给逆模因部留下了一堆烂摊子和骂名。”
“等等,就这么结束了,事情没有这么简单吧?”我快速的思考起来,大脑回想着他所说的事情,企图找到其中的遗漏点。
他看了我一会,然后摇了摇头,“你多虑了。那个主管已经招了,触发型模因装置就是他们的杰作;而伦理部主管和收容部也出来进行公开声明,表示自己完全不知晓任何内容,并与逆模因部在这方面毫无联系。注意,他们都通过了吐真剂和测谎仪。”
“依我看来,逆模因部大量购买记忆消除剂以此垄断产品行业,并借步推广逆模因设备以此获取新型赚钱商机。但为了不被怀疑而选择秘密订购,并使用分裂者的图标以此将矛头指向其它组织,用挡箭牌脱身以便洗清自己的嫌疑。没有任何人会怀疑逆模因部申请记忆消除剂别有用心,在关于异常的行动中出现意外情况时,想要及时接管任务且保证不会有帷幕拉开的风险,那么记忆消除剂是必需品。”
“然而,他们太急了。如果选择及时止损,而不是继续贪污收容经费。他们绝对不会被发现,本来可以瞒天过海。只可惜贪得无厌,那张表单上面也有逆模因性质,他们自以为万无一失,但被发现后,那个老狐狸第一时间对自己的记忆动手脱罪,而伦理部和收容部的怕牵连到自己也都及时出来撇清关系。”说完后他望向了我,希望我能够给点反应。“这不是事件的真正全过程吧?”我发出疑问。
他接着说下去,“这就是由司法部和监督部记录的事件全过程整理后的结果,经过o5议会批准的最终审查结果。”
“错了,逆模因部并不是主导,他只不过是这场游戏的输家而已。”我反驳到,仔细想一想,逆模因部主管对自己的记忆做手脚这件事既在意料之外,也在情理之中。他们玩了一手黑吃黑,整场事件完全就是自导自演,一次针对打击逆模因部的事件。
“如何见得?”他干笑几声,将烟掐灭,饶有兴趣的等待着我的答复。
“伦理委员会忽悠了逆模因部主管,告诉他可以花极低的价格将最常用的几种记忆消除剂卖给他们,在记忆消除剂空缺的情况,趁机申请制作成本低效率高的逆模因记忆消除工具,以此获取科研经费和部门地位;而那些记忆消除剂则会被投放在港口然后销毁,并以其它组织侵入为借口骗取设备补偿金。逆模因部正逢倡而不和的局面,突如其来的好处让那群人误以为遇到了天上掉馅饼的事儿,毫不犹豫的同意了。”这是我思考过后所能够想出来的隐情,继续补充道。
“在背面,伦理委员会又和模因部,收容部联手,准备制作一个假异常骗取任务预算和经费,最后再将罪名转给逆模因部。过程一切顺利,但这三个部门都想私吞那笔巨大的赃款,而逆模因部毫不知情,最终发生了这起黑吃黑事件。”
“首先是逆模因部主管,他向伦理委员会提出在完事后消除所有相关人员的记忆,并且销毁所有证据。并且策划炸弹袭击,让其它人信服是敌对组织袭击事件。”
“而模因部假装与伦理委员会合作,在异常上做了手脚,打算将收容事故全部归咎于收容部。又秘密制作模因订单,以篡改记忆的方式让人们确信是逆模因部和伦理委员会是幕后黑手。”
“而收容部则打算不断推迟任务,以此源源不断获取任务经费。同时在一个合理的时间点将其它三个部门主管逮捕,并且使用记忆删除覆盖记忆,使他们三人陈述虚假的事情真相。”
“这些小伎俩早就被伦理委员会看破,在说好负责提供物资后完全不给任何一支消除剂,并提前做好应对手段。于是在事件的最后阶段,逆模因部主管邀请大家消除记忆时,最后只有他自己受到影响,而其它三人提前准备好了记忆备份。并且在最后,伦理委员会下调熔断器导致收容部挪用公款被发现。最后,逆模因部主管和收容部主管恳求伦理委员会提供记忆消除剂躲过审问。而模因部主管则打算奋力挣扎,但是整个集装箱就是个大型逆模因,模因部意外留在里面的触发装置被遗忘了,于是模因部主管只能在伦理委员会的操纵下认罪。”
说完,我看向他,等待着他对我的猜想进行反驳或者赞同。“哈哈哈,有道理。”他笑了几下,然后紧接着说道:“但是,也许这仅仅只是其中的一种可能性,万一真正的事实要比这更加复杂或者黑暗呢?”他突然警戒起来,一只手伸进了口袋中。
“而你来这里的目的,就是找到那个模因部主管对吧?作为伦理委员会的一员,你参加了此次行动,而被分配的工作就是斩草除根,消除这最后一点的风险——顺便使用你口袋里的东西,给被确认的人进行记忆消除。”怎么回事?我怎么不自觉的说出来了?这他妈的这么一个牵扯众多,错综复杂的事件啊,我这算不算被牵连了,他会不会掏出枪一下崩了我?
“那么你说,我来这里的目的是真的来找一个我不认识的人随便聊聊天吗?”他的目光突然变得冷漠锋利起来,他狠狠盯着我,我的额头开始渗出滴滴冷汗。
“很抱歉,我们今天只是第一次见面而已,以及我们从未知晓对方的真实姓名与身份——除非对方喜欢自我介绍。”我毫不客气的回答道,将握着笔的手掌张开,压着笔随意的放在桌子上,放松自己面部的肌肉,试图让自己变得更加随意和冷漠,然后看着他,半眯着和他对视,有那么一瞬间,我感到一股巨大的压力压在自己身上,而自己脚下的地面开始松动,似乎随时会坠入深渊之中。
“是啊,是啊。”他调整了几下坐姿放松着身体倚在靠背上,将烟蒂弹飞,又抽出一根点着,随后冷笑起来:“毕竟我还没见过有员工能有一天时间来做填字游戏嘛。”
“抱歉,填字游戏用不到心理医生的技巧,倒是妙语连珠的外向研究员更加少见。”我也跟随着干笑了几声。
“不过你错了,我不是来找那个罪犯的。那个傻逼他罪有应得,和我没一点关系。”
“要是你拿我生命做赌注的话,我很难不附和你的话。不过我现在还活着,真话假话一目了然。”
chapter2药物
“油嘴滑舌的家伙,一开始我没看出来你真应该感到骄傲啊。”话音未落,他又忽然转口,“同时,是我的损失。”我的情绪保持着冷静,对他的话语毫不示弱。
“幸好你没有看出来,要不你就可以拿着假的健康报告回去报道了。”我淡淡地回应,装作毫不在意,但内心早已开始思考如何应对接下来可能发生的暴力冲突。
“我回去说不定能炫耀说让心理医生做了一回私家侦探。得了,我们这样互相说来说去也没个结果。”他突然切换话题,审视着我,然后突然伸手抓住我的胳膊。我在惊愕中用力挣脱,却感到剧痛在胳膊上迅速蔓延,疼痛让我不禁倒吸一口凉气,他到底做了什么?
“哟,这么多针孔,瘾君子,还是LSd共产主义支持者?看你这个样子,早就想说了,现在证据确凿了。”
“我,瘾君子?你见过溜冰还能当心理医生的?那个LSd什么主义又是什么玩意?”尽管他的话让我感到疑惑,我依然保持理性,回应着他的质问。
“心理医生哪里有当不了瘾君子的,蒂莫西·利里不就是吗?”他的话语让我心中一颤,紧接着,他的表情转为讥讽,“说来也搞笑,现在LSd共产主义的领导者也叫蒂莫西,还他妈是遏火部的主管。LSd共产主义只是我对那群魔怔人的戏称。具体来讲,”他的声音低沉而阴险。
“就是给员工大量吸食脑维生素,也就是致幻剂,然后再用记忆消除干净,以此保证每一次吸食都是最佳的极致体验。蒂莫西说,致幻剂释放出来的化学物质能够促进员工的心理发育和成长,同时还能增强员工的记忆能力和思维方式,调动员工工作的积极性和活跃度。”
“他认为,记忆消除可以完美解决致幻剂带来的成瘾性和依赖性,并且可以成功处理分配不均的争抢问题。虽然我们每个人都知道这根本就是极其荒谬的屁话,嬉皮士时期我们又不是没有经历过。但他妈让他碰到了这种背景,让他的方案被伦理部那群魔鬼允许短暂实施了。”
“于是每一个员工的士气都空前高涨,站点内部一片生机勃勃的景象,好像基金会马上就要从棺材里坐起来一样。”他的嘴角勾起一抹讽刺的笑容。
“在第一天,致幻剂被找到了更好的替代品,它的强度是LSd的百倍以上,极大地激发了人类的潜能,却没有任何副作用。”
“在第二天,更加高效的记忆消除方式被找到了,使用逆模因触媒,甚至只需要看一眼就能消除指定的记忆,毫无偏差。”
“在第三天,丢失的记忆被找了回来,基金会重获失落。好像一切都没有发生过,基金会依然井然有序地运转,控制、收容、保护,依旧是他们的信条,而璀璨的未来,才是他们的目标。”
“所以,你觉得这是好事吗?你希望真的出现这种事吗?”他的声音充满了挑衅。
我感到瞳孔放大,五光十色的图像在我眼前扭曲变幻,然而在某一刻,它们又消失无踪。突然间,视野变成了第三人称,仿佛有人一直在旁观,但当我试图仔细看去时,我仿佛陷入了言语的黑洞。实际上,我只能看到他半边的脸,以及正对着的白色门,但我突然警觉到:催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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