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边庭脑子里冒出这两个选项的时候,就已经知道自己到底希望贺宣留哪儿了。
脑门上写着“理性谨慎”的那个小人之前被他踹一边去了,这会儿挣扎着爬起来,正敲着他的脑袋骂骂咧咧呢。
“你知道‘矜持’俩字怎么写吗向边庭!”
知道。
但不管。
“你去哪啊?”向边庭问了一句。
贺宣回了下头:“厨房碗筷还没收,我去收一下。”
“哦。”向边庭抿了下嘴唇,“你……今天睡哪儿?”
“你想让我睡哪儿?”
“你想睡哪儿就睡哪儿。”
“我睡我男朋友旁边。”
向边庭垂下眼眸,手指在床单上搓了一下。
“男朋友让吗?”
这是贺宣习惯性的问法,他越界之前都会先征求向边庭的意见,讲究先礼后兵,不过这个“礼”就是走个形式,反正不管怎样,他都是会越界的。
这向边庭也都知道。
向边庭点了点头:“让。”
贺宣嗯了一声,带上门出去了,人一走向边庭就钻进了被子里,扬手把被子蒙在了脑袋上。
离家出走的“矜持”又跑回来了,一想到等会儿贺宣要睡自己旁边脸就有点热。
他觉得自己今天晚上应该是亲嘴亲得上头了,整个人都有点亢奋,跟打了鸡血似的。
他翻了个身,平躺在床上,盯着天花板上的吊灯。
也可能不是上头,可能人在喜欢的人面前就是这样的,会很放松,会愿意展露自我。
贺宣出去后把餐桌上的碗筷收拾了一下,又把向边庭的衣服扔进洗衣机里洗了,收拾完回了趟自己家,解决正事儿。这次耗费的时间长了些,忍太久了有点不管不顾,又急又燥的,解决完里裤外裤都得换了,还弄一身汗,就重新洗了个澡。
这么一折腾,两小时过去了。
贺宣离开了太久,还回了自己家,向边庭一直没听到外面有动静,期间还给他发了条微信,他也没回。
向边庭开了一盏床头灯,坐床上看了一个多小时的书,等得都有点困了。后来他下了床,蹦到门口打开门往外面看了一眼,客厅空荡荡的,连盏大灯都没开。
他猜贺宣可能是回家了,但不知道他回去干嘛了。
难不成有急活要画?
怎么也不说一声就走。
向边庭叹了口气,又蹦回了床上。他在床上躺了一会儿,困意袭来,眼皮慢慢耷拉了下来。
贺宣开门进屋的时候,卧室里静得落针可闻,床上的男孩面朝窗户的方向侧躺着,
头顶上亮着一盏床头灯。
向边庭一直迷迷瞪瞪的,贺宣一进来他就醒了,没过片刻,他就感觉身后的床垫往下一陷,熟悉的气味伴着一阵热意从后包裹住了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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