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是在温度适宜的天气,水也就干了,可是在零下的温度里,热水很快变凉、结冰,冰面比积水更容易打滑。
周行朗发现自己有点起不来,这比上回严重,屁股摔疼了,疼得眼泪都要出来了。
空荡荡的冷风一吹,只穿一件担保睡衣的周行朗冷得直打哆嗦,抱着手臂呼唤:“天跃,堂哥。”
可回应他的,只是萧瑟的吹风机的声音,心想他多半还在给自己吹羽绒服。
他又喊了两声,房门打开,路巡出来了。
大步跑向周行朗,路巡把他拦腰抱起,不由分说的就穿过走廊进入卧室,正要把他放床上,周行朗窘迫地说:“等、等等,我衣服脏的,你先放我下来。”
“能站吗?”
路巡深皱着眉,“怎么摔了?”
“地上有水……”周行朗站不稳,他又冷、身上又疼,打了个喷嚏道,“你转过身去,我换衣服。”
“摔屁股了?我看看。”
“别,别看!我没事。你找找我睡衣。”
路巡打开衣柜翻了下,没找到:“都穿过了,你穿我的吧。”
给周行朗拿了一件衬衫,帮他解开扣子。
“你把眼睛闭上。”
“好。”
路巡闭上了,果真不看。
男士衬衫都偏长,加上路巡比周行朗身材高一些,所以穿上能遮住半截大腿。周行朗觉得这么穿哪里不对的样子,低头一看自己的两条腿,意识到了问题所在:“能给我拿条裤子吗……我买了秋裤的。”
实在太冷,他也顾不得穿,直接趴上床,钻进电热毯的和被窝的天堂。
“这个?”
路巡找到了。
“你给我……阿嚏!”
周行朗又打了个大喷嚏,“秋裤给我。”
他侧躺着,屁股不敢挨床,怕疼。
“还看春晚吗?”
路巡看他缩在被窝里,严防死守地穿秋裤。
“不看了,气到了。”
也不知道他在发什么脾气。
过了会儿,周天跃过来敲门,说羽绒服没吹干,给他拿去晾了。他站在门口,看见周行朗在床上趴着,大声问:“小朗,下去放花炮吗?”
“不去!”
他觉得自己之所以会摔,都是因为周天跃打洗脚水的错。
怎么莫名其妙就又生气了?周天跃求助地看向路巡。
“不关你的事,他屁股疼。”
路巡面色不改道。
“啊……哦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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